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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卧房里的被打的人事不知的小姚氏，村正纵然知道是小姚氏先挑事的，可小鱼把人打成这样，也的确出格了。</p>

  族老们也是同样的看法，湛非鱼现在不能读书了，他们不至于落井下石，可给湛非鱼的那些优待肯定是没有了。</p>

  “就按照族规来！”湛老头绷着老脸，气狠了，看向湛非鱼一家三口的目光只有冷漠和仇视。</p>

  不能读书的湛非鱼在湛老头眼里没有一点用处，反而变得面目可憎，这死丫头非要读书，否则湛老大不会被除族，李氏也不会搬出去，自己哪需要天天下地干活！</p>

  “我……”</p>

  “小鱼，别怕，有娘在。”李氏打断了湛非鱼的话，自从那些肮脏的流言传出来之后，李氏也听到不少风凉话。</p>

  她想明白了，如果村里族里容不下小鱼，她就带着小鱼回娘家去，大哥和大嫂都是温厚的性子，她们娘俩也能赚银子，总好过留在村里被二房欺辱。</p>

  “老二，你……”湛老大开口，想要让湛老二别和湛非鱼计较，可对上湛老二那倨傲的目光，湛老大一时不知该怎么求情。</p>

  “大哥，不是我不顾人情，而是小鱼这一次太过分了，她这是要杀了她二婶！就算闹到了官府，被打板子的也不是我们！”湛老二冷漠的板着脸，他底气足，而湛非鱼如今却没有任何的依仗。</p>

  “那个老二啊，你媳妇不是小鱼打的。”站一旁的婶子忍不住的开口了，看着湛老二尴尬的继续道：“那是你娘拿扫帚打的，我们都看见了。”</p>

  桂花嫂子表情讪讪的接过话，还不忘给自己表功，“婶子就跟疯了一样，我想拦都没拦得住。”</p>

  “可那扫帚在……”湛老二表情一点一点的龟裂，他记得当时湛非鱼手里拿着扫帚柄，上面还沾着血。</p>

  婶子给湛老二解释道：“那不是你娘打的太狠了，我们都怕把你媳妇给打死了，就拦住了你娘，小鱼这孩子趁机把扫帚给夺走了，你是误会了。”</p>

  村正和族老们再一次傻眼了，这事闹的！</p>

  湛老二几乎维系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甚至认为她们都在说谎，是在包庇湛非鱼！可其他人或许会，但桂花嫂子和李氏有旧怨，她不可能帮着湛非鱼隐瞒。</p>

  “娘。”湛非鱼晃了晃李氏的手，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堂屋诡异般的安静，“我们回家去吧。”</p>

  “好，我们回去。”李氏反应过来，见村正点了点头，便握着湛非鱼的手往外面走。</p>

  几个婶子也尴尬的开口：“那没什么事了，我们也该回家烧饭了。”</p>

  而一墙之隔的卧房里，小姚氏尖锐的叫骂声刚好响了起来，“死老太婆，你竟然打我……你这个疯婆子啊……你不得好死！”</p>

  痛狠了，小姚氏的骂声都变调了，好在都是皮肉伤，虽然痛，倒也没生命危险。</p>

  湛老二表情扭曲了又扭曲。</p>

  “三哥啊。”村正看向又闷着头抽旱烟的湛老头，冷淡的开口道：“你也和三嫂说说，她这个当婆婆的多包容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