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比如此刻,谢汝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恐惧,她很累了,可仍旧予取予求,没有叫停。

  若是用这样的方式能叫他开心些,那么,她愿意。

  谢汝累得睡着了。

  沈长寄坐在床头,看着她身上的青红的痕迹,懊恼地抿紧了唇。

  他没控制好力道,有些失控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为她清理好后,每隔一会就要用额头去试一下她的体温。

  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大半宿,见她一直睡得熟,未曾发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夜半三更,窗外突然有飞禽飞过扇动翅膀的声音。

  沈长寄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廊下的柱子旁,一只信鸽乖巧地在吃食。

  沈长寄弯下腰,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抽走,回了房间。

  展开,是一个字条,贺离之的字迹,上写着:

  “深夜占卜,卦象凶,万事小心,望珍重。”

  凶?

  沈长寄将字条置于烛火之上,顷刻间,火苗吞噬了字迹,只留下了些灰烬。

  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回到床榻上,搂着娇妻沉沉睡去。

  隔日天未亮,沈长寄便早早地起了。他检查了一番,发现谢汝并未有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地去上朝。

  轿子停在皇城外,打帘下轿。

  “沈大人早啊。”刑部尚书袁别打了个招呼,便和同伴一起进了城门。

  沈长寄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三三两两同僚的问候,想着昨夜的事,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

  谢汝醒来时已经过了辰时。

  平筝不知所踪,是莲月和玖儿伺候她梳洗。

  用过了早膳,她站在院里浇了花,又去看了孟玹,见对方气色很好,聊了两句,拎着药箱准备去书房找些书看。

  当初她借住在沈府,那些书便留在了这里,沈长寄对她没有秘密,这府上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去,任何案卷都可以随便看。

  不过谢汝从不乱动,她也怕自己粗心大意损坏了他的东西。

  往常她想看什么书,直接去书房即可,可今日她踏进院子,便看到失踪了一早上的平筝魂不守舍地站在院里,似有些焦躁地频频往书房的方向看。

  谢汝心头涌上一丝疑惑,叫了一声:“平筝?你在作甚?”

  平筝僵了僵,木然地转过身,“夫、夫人……”

  “怎么了?”

  平筝尴尬地咳了声,眼睛扫了一眼书房的窗户,突然大声道:“夫人!您怎么来了?是想找什么吗?”

  “你喊什么?”谢汝没错过平筝那飞快的一眼,“书房里怎么了?”

  “没,没怎么!”

  谢汝皱着眉,大步走向书房。

  “哎夫人!等等!”

  谢汝用力将门推开。

  沈长寄神色平静坐在书案的后面,面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