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一脸严肃的平瑢。

  谢汝惊诧道:“下朝了?这么早?”

  她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心头的诡异感更重。

  沈长寄挥了下手,叫平瑢退下了。

  他并未起身,单手拿起一卷案宗,“嗯,玄麟卫里出了些事,我回来处理。你想找什么叫平筝帮你,我有些忙。”

  若是平时,谢汝见他这么忙,拿了书册就会走,可今日,处处都透着奇怪。

  平瑢沉默地往外走,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突然道:“站住。”

  她转身,朝平瑢走近。

  平筝连忙迎了上来,夹在两人中间,“夫人夫人,怎么了,我哥惹你生气了?我替他求情你别生气。”

  “别说话。”谢汝冷声道。

  她凉凉地看了兄妹二人一眼,鼻间轻嗅,有药味。

  她目光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凌厉起来竟有几分沈长寄的样子。

  平瑢和平筝不敢和她对视,心里只剩下“完了”这一个念头,慌乱地左顾右盼。

  谢汝心猛地一沉,看向沈长寄,只见他也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你们下去吧。”

  “是!”

  兄妹二人得了特赦令,哪儿还有心思管沈大人的死活,不顾主仆情谊地瞬间消失。

  谢汝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怒意,拎着药箱进了门。

  她沉着脸走到沈长寄面前,命令道:

  “脱。”

  沈长寄讨好地笑了下,“阿汝,光天化日的,别……”

  她手指点了点,“我再说一次,脱掉。”

  “……”

  沈长寄不敢不从,将才刚穿好的衣服又解开。

  他的右胸上裹着纱布,血渗透了出来,将布染成了红色。

  他见谢汝眼眶红了,手足无措,连忙把前因后果不问自答。

  “城门前,我一时不查被冷箭所伤,没伤在要害,真的。”

  谢汝红着眼睛,冷静地将他仓促的包扎拆掉,重新上药,“谁干的?”

  沈长寄小心翼翼道:“在查了,应是柳将军的忠实部下气不过,恨我。”

  “计划中的?”她冷冷的一眼扫了过来。

  “不是!意外!”

  “嗯。”

  “阿汝……你别生气,我受伤了,陛下给我放了假,准我在家养好伤再回去,你看,我又能陪你了……”

  “你以为这是好事?”

  “不不不!是坏事!”

  “沈长寄,你以为能瞒我到何时?你将我当傻子吗?这般怕我发现,就没想过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我……我错了……”

  谢汝快要气死了,“你预备晚上睡在何处?”

  衣服总要脱掉,到时候她仍会发现。

  “我……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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