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子,就他起晚了,早饭都没时间用,亏的他脸皮厚,换个人早就羞红了脸。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生物钟一时半刻很难改,早就习惯了晚起,爷奶心疼,没让人早早叫他,靠他自觉显然暂时无法做到这点。

  这次去平阳县的人有点多,除了钟老爷子和钟庆然,童氏是掌勺人,得带上,钟正仁是长子,以后要继承钟家,要捎上,为了不让家里闹矛盾,起码还得再带一个儿子,以示公正,想想留家的总共才三个儿子,索性一并全带了。

  由于带的东西有点多,就没走水路,毕竟码头离平阳县城还有段距离,雇人费钱,挑着走又费力,自家有牛车就能免去这个烦忧。

  牛车晃晃悠悠,使人昏昏欲睡,钟庆然本就没有睡足,吃饱之后立刻歪在钟老爷子身上睡了过去。

  “庆然,下来,到地方了。”

  听到钟老爷子叫唤,钟庆然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结果很是让人失望。牛车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小巷子,前面就是鸿泰酒楼后门,入目压根就没几个人,除了墙还是墙。

  钟正仁熟门熟路上前跟人攀谈,没过多久,钟正礼便一脸笑容从酒楼后门走出,看到立在门后的钟老爷子夫妇,忙上前见礼。

  “爹,娘,有事托大哥他们带话就成,怎么好劳动你们”

  “走,到那边去,有事跟你说。”

  钟老爷子把三儿子拉到一边,三言两语将前情后事一说,钟正礼不再笑颜以对,神色变得郑重,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前程,容不得一丝马虎。他两样各尝了尝,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

  “爹,此事大有可为。现在时辰尚早,掌柜不忙,正是谈买卖的时候,您稍等,我去和掌柜打个招呼。”

  钟正礼拿小碗各装了一份,便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一等就等了半柱香时间,等的钟庆然都百无聊赖,钟正礼才带着笑容重新出现。

  “爹,走,我跟周掌柜说了,他答应见你们。”

  钟老爷子让老四留下看牛车,带着其他人随后跟上。

  鸿泰酒楼在平阳县都算是一等一的,若非钟正礼在里面当二厨,他们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这样,钟老爷子他们也都无缘去酒楼前堂坐一坐,那里面酒菜价格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力。

  以往他们给钟正礼捎东西,也最多在酒楼后院走动,哪里有机会见识前厅的富丽堂皇,这次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平阳县是一个大县,又有水陆交通之便,比起一般的县要繁华许多。

  钟庆然这次来只是想来见识下古代的县城,谈生意基本轮不上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若无必要,绝不多一句嘴。坐在雅间中,他仗着年纪小,眼神四处乱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钟家老宅传自祖辈,不少家具都有些年头,可惜,家道中落,值些钱的早就卖了,流传下来的都不怎么样,当然,这些只是对于富贵人家而言,放在普通百姓中,也足以让他们眼热。

  钟庆然对家具古董之类没多少研究,瞧着雅间布置给人感觉非常不错,具体如何就不是他能置喙的。

  扫视完一圈,钟庆然重又将注意力放回钟老爷子和周掌柜的生意谈判上。

  周掌柜不愧是一个大酒楼的掌柜,不说钟正礼在他手下当二厨,从而钟家人天然就低了他一筹,光凭他在酒楼中浸淫多年的本事,也不是钟家人能对付的,从一开始,钟老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