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练崖(三)
  夜晚、丁十七做了个梦,一个脱离山神庙后就没有再泛起的梦,狭小湿润的空间中,丁十七不.是段方山,那时他叫段方山,这是他记着的唯一和自己有关的工具,狭小湿润空间中,段方山仰起脸向上望去,上方有光落下,不太强,不规则,似乎有什么盖住了部门的光,他一直这么仰着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伤心,他不知道这恐惧和伤心从何而来,上面有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以往到这个时候梦就竣事了,可是今天梦还在延续,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滴,将手伸到眼前,是血丁十七猛地醒过来坐直了身体,擦着额头的冷汗和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他的异样惊动了坐在门口的值班护卫,他快步走到丁十七床前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将他夹在腋下走出了丁字房,一直走到护卫们住的那排房间才将丁十七放下,“咚咚”护卫敲着其中一间房门,

  “什么事”柳平的声音传出

  “副统领、丁字房一王谢生有异状”护卫答到,片晌、房门打开,衣着整齐的柳平走了出来,看了看护卫然后又看向丁十七“你回去吧,他交给我了”柳平向护卫挥了挥手“是”护卫应后走回丁字房。柳平抓住丁十七的肩膀“不许作声,跟我来”说着带着他走向扑面杨先生的住处。

  “先生,我是柳平”柳平站在门口说道

  “哦、柳平,可是有门生出状况了”屋内传来杨先生的声音和起床穿衣的消息。

  “是”

  “那就进来吧,门没插”

  “是”柳平说着推开门,将丁十七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进入房中,正要穿外衣的杨先生见他们进来停下了行动,仔细的看了会儿丁十七抬头对柳平说道“我和他聊一聊,你回去吧”

  “这”柳平有些迟疑

  “我看他状况并不严重,况且他不外是个十岁的小童,不会有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杨先生看出了柳平的担忧

  “是”柳平说着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丁十七被护卫从床上带走的时候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光着脚,北方深秋的夜晚颇为严寒,他的身体被冻得微微发抖,一件白色的夹袍披在了他的身上,丁十七抬起头看向杨先生

  “坐吧”杨先生指了指书桌旁的木凳,丁十七犹豫了一下,走已往坐了下来。

  “想说说话吗”杨先生温和的问道,丁十七微微低下头,眼看着地面。杨先生见状没有呵叱“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你在这里坐一会,待心绪清静下来我送你回房”说完拿起一本书自己看了起来。夹袍很长,丁十七的整个身体都裹在内里逐步暖合过来,一盏茶的时间事后,丁十七脱下夹袍双手捧着送到杨先生眼前说道 “谢谢先生”长时间的默然沉静让本该清脆的童音夹杂了一丝无法形貌的艰涩和生疏。杨先生接过夹袍“可感受好些了”丁十七点颔首,

  “见红仪式很是残酷,二爷他们担忧门生一时之间遭受不了泛起癔症发狂的情况连带影响其他门生,所以有门生泛起异状会被送到我这里举行劝慰宽慰,如果依然不能恢复,会被..正法,从我这里出去回到房舍再出异状就是这个效果,说这么多就是要你明确不行对我有所欺瞒,明确吗”丁十七愣了下随后

  点颔首

  “好、我再问你一遍,可感受好些了”丁十七依旧点颔首。杨先生没有再问只是悄悄的看着丁十七好,过了一会儿方站了起来,将丁十七带出了房间。

  门生们对杨先生的感受与齐教头他们完全差异,态度温和,学识渊博,从不罚拍门生,今晚如果把丁十七换成其他门生,多数会向杨先生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