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纸上得来终觉浅
�…你把门打开。”

  “今天课不补完,你哪儿都别想去。”

  叶武简直要炸了:“段少言!你这是非法拘禁!”

  段少言淡淡地:“师父,在你负责的科目里,没有法律这一门。你还是坐过来,乖乖的,继续教我写写字罢。”

  这个男人虽然帅,但是简直贱的令人发指!

  叶武气的要吐血,手都是抖的,原地立着,和好整以暇的段少言僵持了半天,心中默念了无数次“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才终于屈辱地咬着chún,昂首挺xiōng,收拾自己零落不堪的姿态,走到书桌前,再一次拿起了段少言的书帖。

  平心而论,段少言的瘦金体比起之前,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尽管笔法依旧苍冷肃杀,刚正雄浑,但撇捺之间,总归带了一丝温软。

  叶武看了一会儿,又想到段少言竟然敢趁着他姐姐不在,对自己这个师父为所欲为,任意欺凌,刚刚才咽下去的火,再一次腾地窜上来。

  行啊,不走就不走,我不走,你也没得好过。

  叶武噌噌噌,三下五除二,就把段少言写好的那张宣纸撕成四五片,再掌心里团巴团巴,轻轻巧巧,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她抬起脸,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极尽蔑视地盯着段少言平静的脸。

  “你写的那是瘦金体?”

  段少言倒也不出声,淡淡看了一眼纸篓里的弃物,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叶武身上。

  叶武咬着后槽牙:“我看着都快受惊了。”

  猛地一拉椅子,气势磅礴地坐下来,叶武似乎打定了主意让这个逆徒认认清楚谁才是师父,yīn沉着脸,大手一挥。

  “铺纸,研墨。”

  这世上能命令段公子铺纸磨墨的人大概也没几个了,段少言看了她一眼,也不生气,静静地取了叶武惯用的那套文房,重新磨了一池墨水。

  他的手指细长冷白,握着墨方,衬着黑sè总是很好看的。

  低头专著的样子也很诱人,棱角硬冷又清瘦的下巴,鼻梁又挺又直,嘴chún微微抿着,睫毛又黑又长,像两帘烟罗,垂落在漆黑的眼眸前。

  纵使在滔天的怒火中,叶武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这个男人贱是贱了点,帅也是真的帅。

  墨磨好了,他搁起墨方的姿态也不由地让她心旌一动,叶武盯着他的手看,因为出神,所以盯的久了些。

  等她回过神来,顿时后悔不迭,因为段少言正居高临下,垂着眼眸冷眼瞧着她的痴汉德性,神情自有一股冷傲轻蔑。

  叶武轻轻喉咙,掩饰自己的无比尴尬,故作镇定地说:“看好了,翎毛丹青瘦金体,可不是你那样硬邦邦就能写成的。”

  叶武的字自然是极好看的,她写了几遍,又把笔递给段少言,让他跟着学。

  笔端行走间,屋子里水火不容的气氛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偶尔传来叶武的一两声恨铁不成钢的责骂,段少言也并不介怀。

  只是耐下心来再写一遍,然后抬起眼,问她:

  “这样如何?”

  “这个字,师父可否再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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