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_第21章
�支支吾吾问道:“先生,是……十两吗?”

  门后那个嗑瓜子的声音忽然更响了。

  我笑问:“不然呢?”

  小伙计慌忙道:“我,我去取银票来。”匆匆一溜烟跑了,片刻后折返回来,拿了厚厚一叠银票。

  “先生,你是不是病得很重啊?”他一边塞到我手里,面有忧虑问道。

  “是呀。”我摸摸下巴道,“我重症不治,危在旦夕了。”

  他神情凄惨,惊慌失措,我不忍再逗他,笑说:“无事,总会有转机的。劳小兄弟挂心了。”

  我告辞过,步履维艰出了店门。目光寻视了一圈,才夜谭遥遥坐在远处民居屋顶,望着雾霭日暮,侧颜锐利而坚韧。他平日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总是很柔顺的,我此时才发现,他独处时却孤独又警觉,像松柏于寒冬中凝结的那层冰。

  “阿谭。”我招招手,“你在那里做什么?”

  他回头看到我,寒松便化作秋水,像世间所有暮云春树,尽得圆满善终。

  夜谭轻巧一跃已落到我面前,搀了我道:“若再近些,只怕要听到屋内的对话。”

  “你竟一点也不生气,我倒有点难以介怀了。”我将银票尽数塞进他怀中,趴回他背上绕着发梢打圈儿。

  “为什么要生气?”夜谭背着我寻找落脚客栈,语气一片茫然。

  “我可是有事瞒着你啊。”

  “那不是应该的吗?”夜谭回道。

  此人教育不妥,三观实在很有问题,我叹口气道:“你除了阶级观念,脑子里就放不下别的了吗?”

  夜谭辩道:“是忠义。”

  “你若不便真相,不分对错,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匡扶正义,还是助纣为虐?”我孜孜不倦道。

  夜谭有些匪夷所思:“听主子号令就是了,还分对错善恶?”

  ……

  这倒霉孩子,真是说不通。

  唉,先睡为敬,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