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棋局吗？”子歌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日月同辉之时，以十帝血肉为引，开天地之门。我是引门人，也是敲门人。懂了吗？”战帝摸了摸子歌的头。

  子歌沉默地点了点头。

  战帝露出疲倦的声音：“我已经活了太久，现在，我也该休息了。”

  战塔包裹着子歌，将他带入虚空之中。

  天穹上，战帝将死去的十位大帝沿某种轨迹放置，十位大帝的尸体无火自燃，化成的青烟形成一个庞大晦涩的图形。图形成型的瞬间，战帝站在图形中央，割开手腕，任由鲜血流淌。很快，图形变成血红色，冉冉上升，印刻在天穹之中。

  烟消云散，天穹中，一道道古朴沉重的锁链显现出来。

  “天道枷锁。”战帝似乎在和子歌解释，“自古至今，天地元气一直被天道禁锢，即使是在被誉为最强纪元的第一纪元，天地元气都被天道所压制。因为天道害怕出现太多的强者，害怕终有一天会将它取而代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对待万物，本应该是公平的。可天道有了私心，它就不再是那个受人崇敬的天道了。为了一己之私，压制天地万物的进化，禁锢天地元气，封锁天地大势，这样的天道，要之何用！”

  “烨煜有句话没有骗你，他说我妄图逆天，是真的。”

  话音落下，子歌如同受到了万拳冲击，脑海一片空白。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武道思想，都是顺应天意——武道，应天而生；武者，顺天而行。

  这两句话，直到现在他都记得。

  在烨煜大帝告诉他，战帝是妄图逆天而行的人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甚至是嗤之以鼻。可现在，战帝亲口告诉他，他确实要行逆天之事。

  “天道既已失道，我等众生，又何需再敬它拜它！不如推翻了这天，从此众生命运，皆掌握在众生手中！”

  “小家伙，顺天意，还是逆天行，全在你一念之间。记住，无论你作何选择，问心若无愧，足矣！”

  “吾……去也！”

  子歌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战帝最后的背影，义无反顾，毅然决然。

  恍惚间，极武大陆响起一个桀骜狂笑的声音。

  “吾乃天地一蝼蚁，此生百战无敌手。”

  “欲以残躯葬青天，虽是九死尤不悔。”

  “来生愿作逆武身，战尽天下又何妨。”

  “我为战帝，当镇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