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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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千花说。她依旧穿着件孔雀罗的旗袍,和上次所见不同的是她有一头火红的头发,盘起来了,当中别着一支海棠珠扣。

  皮皮吓得半天说不出话。等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

  她将准备好的一个布包交给她,说:“贺兰想请你帮个忙,他受了伤,比较严重。”

  千花看了看皮皮的脸,研究她说话的诚意。将那个包拿到手中,掏出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翻看。

  然后,她将那只戒指挑出来,往草地上,一扔:“戒指不是他的。”说罢,一声冷笑,将包袱掷回去,抬腿就走。

  看来她识破了她的用意,不肯合作。皮皮心中一凉,连忙道:“等等!”

  她扔给千花另一样东西:“这个送给你。”

  千花的手在空中一抓,抓到一颗红珠。于是戏法般将红珠放到指间转来转去,又将它放在脸上摩掌,一双凤眼斜晚着她:“这个―你舍得送我”

  皮皮咬咬牙,然后,用力点点头。

  她下死劲地瞅了她一眼:“那你可别后悔。”

  “不会。”

  樱桃小嘴突然张开,将那颗珠子吞了进去,好像吃了一颗糖。

  “呃……”皮皮扼腕轻呼。

  千花拿起她手中的包袱,挎在腕上,轻快地说:“我们走吧。

  在车上皮皮偷偷地瞄了一眼千花高耸的r峰,她有一张古典的瓜子脸,却有一副玛丽莲梦露的身材。头仰得很高,姿态矜持,一路都不怎么和她说话。

  下一了车,皮皮像随从一样跟在样她身后。她隐隐猜到千花要帮的这个忙会让她很尴尬。

  “修鹤也在这里”在走廊里她忽然问。

  “他曾经来过,后来离开了。”

  “不会的。”仟花说,“贺兰受了伤,他应当就在这附近。他和宽永一向都是他最信任的亲信。”

  “宽永刚刚去世。”皮皮说。

  千花不由得停了步:“宽永去世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这么说,是赵松”

  “我想是的,除了赵松还有谁能伤到贺兰”“当然有。”她冷笑,“你。”

  皮皮闭嘴。

  她们去了卧室,贺兰静霆仍在乔睡。皮皮将毯子掀开一角,纱布又浸湿了,床单上都是血。

  千花从书橱边取下一个吉他,从小包里取出一灶香在床头点燃,然后,她对皮皮说:“你出去回避一下。”

  门关了。

  皮皮坐在门外的沙发上,她想走得更远,又忍不住想听一听千花究竟要在里面干些什么。

  过了片刻,屋内传来一阵优美的和弦。一个女声低低地唱道:

  裙裁孔雀罗,红绿相参对。映以蛟龙锦,分明奇可爱。粗细君自知,从郎索衣带。

  一道急促的过门,声音低了一度,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清晰入耳:

  为幸爱风光,偏增良夜促。曼眼腕中娇,相看无厌足。欢情不耐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