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司机
��地笑,笑声像唱歌那么好听。

  他们就那么好上了,好得如胶似漆。一切得归功于红纱巾。

  如今,红纱巾从北大荒竟神奇地飘到了澳洲来了!他怎么能够不停车

  她爬上他那辆车门挺高的台拖拉车厢,一见他是中国人,便问:“你是从大陆

  来的,还是从台湾来的”

  一听一口纯正的北京话音,李根他乡遇故般兴奋起来,把车像抽上了鞭子的马

  儿一样开得飞快。久未听到乡音,那叫亲切,跑在异国他乡的大马路上,都觉得像

  在北京长安街上奔驰。

  这是来澳洲一年多以后的事。

  那女的大概太累了,和李根聊着聊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头像断了秧的瓜,

  不由自主地耷拉在李根的肩上。李根小心翼翼抽出握方向盘的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扶

  在车椅靠背上,不一会,她的脑袋像熟透的果子一样又滑落在李根的肩上。李根不

  敢再动,生怕把她弄醒。就让她这么睡会儿吧,出国来混事的,都比在国内的人要

  累!

  李根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比自己起码要小十多岁,撑死了,超不过三十。长

  得远不如自己老婆漂亮,一脸疲倦,化的妆都褪了色,弄得脸上、眉眼四周脏兮兮

  的。

  李根忍不住拿她和自己的老婆比比,她手里攥着的红纱巾,让李根忍不住想起

  老婆。

  那一年开春拦车结识的娟,没过秋天就成了他的人。夏天收麦子的时候,他跑

  到娟子的队里,帮助她收麦子。放好几条垅麦子齐唰唰地倒在身后,面前还是一片

  麦浪翻滚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镰刀朝她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时,她愣愣地望着

  他一动不动,蓦地也放下了镰刀,两个人便像两条溪水越过了相隔的山谷融合为一

  条,溅起了共同的水花。她倒在了麦地里,他也倒在麦地里。四周是一片耀眼的金

  黄,血红的落日辉映在地平线上,将晚霞散落在麦地,火红的光点在每一株麦穗上

  跳跃着金色的光芒,和麦芒一起沾惹了他们一身。他们从来没有感到北大荒是这样

  的美好。硬硬的麦茬地和尖尖的麦芒,把他们两人赤裸的身子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

  血痕。当时并没觉得怎么疼。后来,一连半个月浑身发痒又发疼。每一次感到那丝

  丝疼的感觉,就仿佛又感受到那次撩人的爱……

  想起老婆,李根瞥了瞥倚在自己肩头的这个年轻女人,谈不上漂亮,那一对高

  耸的乳房却格外扎眼地鼓胀着单薄的衬衫,风吹得衬衫兜起像一面船帆。顺着微微

  敞开的衣领,他能够看见乳罩的扣带,和乳罩兜不住的乳沟。不知怎么搞的,他的

  下体有些蠢蠢欲动。

  都是这条红纱巾,让我想起老婆,想起麦地。李根忍不住又瞅了一眼那条红纱

  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