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司机
emsp;的前胸。

  “你怎么啦别哭!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最后,他只能这样语无伦次地劝

  她。

  “你甭管!你让我哭!让我哭!……”

  他可真不知怎么一回事了。

  哭完了。仿佛泪水真的流完了,泰弦望着他,他也望着她。四只眼睛怔证对视

  着,都像枯竭的干井。

  不等李根问,秦弦先把憋了一肚子的话倾吐出来。这一说不要紧,她接着又哭

  了起来。话便伴着泪水,说得语无伦次了。

  不过,李根很快就听明白了。她回到北京本是和丈夫商量一起把丈夫办到澳洲

  来伴读,丈夫一直不愿来伴读,觉得有些掉价。她以为丈夫迟迟不肯来澳洲真是这

  样呢,这次想再劝劝丈夫。谁想,丈夫和她摊了牌,他根本不想来澳洲。因为他已

  经有一个梦中情人。这次他执意叫她回来,不是商量什么伴读的事,是请她到北京

  新开张的一家潮式大酒楼里,坐在丈夫身旁的是一位比她年龄要小也更漂亮的小姐。

  小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吟吟听丈夫讲,笑吟吟望着她。一副处变不惊、胜券在

  握的样子;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姿态……

  说完了。李根闷头抽烟,忽然不敢再动她一下,甚至连看她赤条条坐在床头一

  眼都不敢了。而且,一连几天,他都不敢动她一下。仿佛原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对不起秦弦。

  他知道,要想真对得起她,他就得不光是在床上要了她。但他不能说自己可以

  把妻子和刚刚生下不到两岁的宝贝女儿扔下。

  秦弦并不提这种要求。

  她依然如以往一样和他生活。每天,为他把饭菜烧好。周末和他一起驱车到超

  级市场采购。不时买回矢车菊插进床头柜的花瓶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大约两个月后李根回国,宣告结束。像俄罗斯联邦解体一

  样,就那么一夜之间结束了。

  他坚持不要她去送行。她却坚持要去,就那么像真正的老婆一样一直把他送上

  飞机。

  六

  李根的“面的”在北京开得挺火。他赶的时候不错,他开“面的”时候,街面

  上跑的“面的”还不十分多。等“面的”基本饱和,一溜黄颜色令人头疼起腻的时

  候,他的钱赚得差不多了。不到两年,他已经把本赚了回来。

  女儿丽亚四岁了,长得越发水灵,个子尤其高,这一点像他,特让他满意。女

  的,一要好模样,一要高挑的好身材,女儿这两点都具备了,还不让他像对着公主

  一样高兴

  他这人知足常乐,绝不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贤惠能干把家操持得利利索索的老

  婆,有漂漂亮亮人见人爱的女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