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章 台照出几家意(一五零)
要害,竟真的打算取她性命,并不因为她是公门中人而有所顾忌。

  小坏见主人遇险,也是慌了,斜掠着翅膀一次次俯冲而下,想啄向敌人。

  黑衣人早就想着砍了这扁毛畜生以绝后患,见状正中下怀,寻隙狠狠一刀砍去。

  阿原见状,连忙挥剑相救时,小坏腹部已中了一刀,惨唳着振翅高飞逃去。

  当空划过的锋刃光芒,以及猎鹰中刀后的惨嘶,似又将某处隐约的记忆撕开了一个缺口。

  此情,此景,熟悉得可怕。

  惊怒疑惑之际,阿原稍一分神,黑衣人的刀已劈面袭来,锋刃转瞬近在咫尺。

  眼看着阿原避无可避之际,只听清脆的“丁”的一声,一把宝剑横次里冲来,挡下了那极险的一刀。

  黑衣人怔了怔,抬眼时,便见萧潇临风而立,颀秀如竹,却刚硬如岩,与他对面而立,把受伤的阿原护到了身后。

  萧潇微微侧脸,向后问道:“原大小姐,没事吧?”

  阿原惊魂未定,答道:“没事,手……手臂还在。”

  萧潇略舒了口气,扬剑bī向黑衣人,喝道:“欺负个女孩儿家算什么本事,且让我来会会你!”

  黑衣人似这才知晓阿原是女子,惊异地扫了阿原一眼,又扫过萧潇的面容,飞快与萧潇对了几招,寻隙跃起身来,纵身逃去。

  萧潇待要追时,感觉那人身手似在自己之上,又记挂阿原受伤,不知情形如何。稍一怔神,黑衣人在夜sè掩护下,已消失于重重屋宇间。

  他迟疑了下,返身先去察看阿原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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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意果然在说书人的屋子里。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狡黠多智的贺王小妾,差点从众人眼皮子底下逃开,此刻竟已倒在了地上。

  她和贺王一样,被人当xiōngchā了一刀。

  但她居然还没死。刚刚点燃的油灯下,尚能看到她xiōng口在微微地起伏着reads;倾尽繁华与君同。

  慕北湮抱起她,急促问着:“是你杀了我父亲,对不对?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贺王府并无主母,贺王也无续弦之意,薛照意出身并不高贵,虽是妾室,却打理着贺王府内务,几乎是半个主母,也可算得富贵尊荣。而她的富贵全从贺王而来,贺王又不曾发现她的jiān情,她为何做出弑主之事?

  薛照意头发散乱,滑落的衣衫下尚有被折磨出的青紫痕迹。她那双曾顾盼含情的美眸无力地盯着上方,不知在看满是尘灰的屋顶,还是在看bī视她的慕北湮。

  慕北湮看着她微张却始终不曾发出声音的嘴,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伤重得神智不清,再也说不了话了。

  小鹿眼看着小姐追着贼人跑了,也跟着追了几步。可惜她没那飞檐走壁的本事,眼看着追不上,气势汹汹叫骂几声,才匆匆赶到小屋。

  慕北湮追问薛照意时,她正忙在屋里寻找她的说书师父。

  摸着先前她为说书人烧的水还微温,她冲过来问那垂死的美人儿:“喂,张先生呢?他不至于会杀你吧?何况你连贺王都能杀了,他又病又瘦的,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薛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