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飞花留梦轻踏浪(一三零)
; 门被小心推开,却是靳大德带着贺王的一名侍卫悄悄蹩了进来。

  二人紧张地四下寻找着什么,却又顾忌着被人察觉,并不敢胡乱翻动。

  半晌,靳大德急急地低问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那侍卫摇头,“我不会瞧错。服侍更衣的侍女是最先发现王爷遇刺的,惊得奔出来时第一个便遇上我。我一边让她们通知言希公子和总管,一边进来看时,就看到一块绢帕飘在门槛内,当时还特地弯腰瞧了瞧,上面分明绣着一样的百合花,还有个‘傅’字。我想着言希公子或你老人家过来必会处置,所以也不敢乱动,谁知后来就不见了!”

  靳大德沉吟,“那时都谁去了?”

  侍卫道:“先是薛夫人、赵夫人带着侍儿进去哭叫,再就是言希公子过来,将我们都赶出屋,又命赶紧报官reads;楚留香同人与你共华发。再后来你老人家也到了,都不曾有机会进来。我出门时,那绢帕好像就不见了。”

  他皱眉回忆着,继续道:“夫人和侍儿们当时似乎都吓坏了,应该都没留意那帕子。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是言希公子收起来了。但他并未跟人提起,我也不敢乱说。”

  靳大德叹道:“这么看着,多半是他收起来了。据你所说,那天不只你们两人,言希公子也在花月楼,亲眼看到小王爷从傅蔓卿手里拿走了这方帕子。你都认出来了,言希公子那么细致的人,怎会认不出?”

  侍卫惶恐地看向靳大德,“可言希公子为什么不将这事说出来?”

  靳大德道:“王爷毕竟只有小王爷这么一点血脉,言希公子素来贤德,必定不想小王爷牵扯进去。”

  侍卫低叫道:“可小王爷……小王爷很可能是凶手呀!言希公子也不理吗?”

  靳大德叹道:“或许言希公子觉得小王爷情有可原,希望能保全小王爷吧?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那日王爷病中脾气bào躁,前儿更把他们两个都责罚了……”

  “可这是弑父!弑父呀!”侍卫几乎要哭出来,“这事憋在我心里几天,我看着那些个典史捕快的就心惊胆战……”

  靳大德喝道:“心惊胆战也得继续憋着!回头使臣再来排查讯问,你一定要当这事没发生过,听到没有?等回头有机会,我会再细问言希公子是怎么回事。”

  “可……如果真是小王爷杀了王爷,靳总管你也不管吗?”

  靳大德跺脚道:“叫我怎么管?如今那帕子根本找不到,口说无凭,到时说你诬陷主人,以杀人罪反坐,掉脑袋的就成了我们了!何况这事也说不准。或许并不是小王爷做的,或许小王爷只是一时糊涂,言希公子又明摆着在包庇小王爷,便是最终能查到证据,难道将王爷亲子义子一起断送,日后连个清明上坟的后人都没有?”

  他的嗓子哑了,再抹一把眼泪,拉着那侍卫又悄悄退了出去。

  阿原跃身跳下,站在那时一时懵住。

  贺王很可能是慕北湮所害?左言希有证据在手,却暗中维护?

  好在,那证据尚与第三人有关。

  傅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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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闪身从窗外跃出,依然关好门窗,正要潜出别院,赶到花月楼找傅蔓卿查证,忽见左言希拉着慕北湮正从灵堂出来,正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时,忽听不远处一叠声有人在高唤道:“原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