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莫笑多情纵轻狂(一一二)
; 他终于紧走几步,赶上前问:“原姑娘,你知道我姓萧,你应该……认识我吧?”

  阿原躁热得越发难受,连湿衣都似被蒸腾得冒着热气,恨不得将衣服尽数扯落才痛快。她眼睛泛红,狠狠地瞪着萧潇,“嗯,据说我以前有点瞎,看上的男人有点多……你该是其中一个吧?我侍儿还记得你,可惜……我一个都不记得了!”

  萧潇并不讶异,只轻笑道:“不记得也好。”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侧,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尽量替她遮挡些,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怪异。

  阿原已看出他似无恶意,但他离她愈近,那股陌生的男子气息便愈加浓烈,危险却充满诱惑,竟让她一阵阵地透不过气,心间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来,将他一把抓到跟前,生吞活剥。

  从前的原清离把萧潇吓得落荒而逃,大约就是她把心中所想真的付诸实施了吧?

  她也要做出这样的事吗?

  阿原忽跄踉几步,冲到墙角边呕吐。

  萧潇忙走上前,扶住她的肩问:“你怎样了?要不,我扶你回恕心医馆,请左大夫帮你医治?”

  药性因着二人身体相触而越发汹涌。阿原汗出如浆,将萧潇猛地一推,“不用!你……离我远些!”

  萧潇有些无措,但行走江湖多年,倒也猜得出阿原遭了怎样的算计。他抬头看了下,眼睛便亮起来,“那边有个客栈,我先带你进去要间房歇脚,再去寻大夫来替你诊治,好不好?”

  阿原咬牙道:“不要大夫!你到衙门里把我侍女找来便成。”

  萧潇应了,急带阿原进了旁边的客栈,安顿她住下,替她盛了一大盆清水,看她将赤红的脸浸入冷水中,犹豫片刻,终于问道:“除了你侍女,还要不要找别人?你最近……有没有要好的朋友是男子?”

  原大小姐身边从不脱男人,却不知失忆后有没有将这可怕的习惯保存下来。他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她最近有没有相好的男人,却自认为已把意思传达得很清楚。

  阿原抱着那盆冷水,浑身冷热交织,也说不出那充盈又空虚的*从何而来,只坐在地上筛糠似的发抖,耳中听得萧潇相问,眼底便有许多身影走马灯似的转过,便哆哆嗦嗦地答道:“有。”

  “谁……”

  那些身影忽然间都远了,独一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reads;穿过云层思念的味道。

  阿原苍白着嘴chún,轻声道:“景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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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湮怕被父亲堵个正着,也不敢满身狼藉地过去,令人悄悄取来干净衣衫,收拾清爽后便匆匆走向父亲住处。

  走到竹林边,忽见左言希立于路边,正拈着几株药草细细审视,却分明在等候着什么。

  左言希身畔,除了素日随他的侍女小馒头,还站着先前传他去见父亲的那个侍从。侍从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慕北湮忽然明白过来,眼底便有些愠意,“言希,是你在捣鬼?”

  左言希笑了笑,“不然怎么办?看你跟你心上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慕北湮拂袖,怒道:“谁让你管我的事了?”

  左言希道:“我也不想管。但你真伤了原大小姐,原夫人岂会善罢干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