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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妹妹几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柳叶叶走到近处,脸上挂着温柔笑容,她穿着一件桃红sè的春衣,纱制的荷叶下摆轻薄如烟,迎风摇摆。

  而南昭虽不再是道姑,却始终不习惯那些鲜艳的打扮,总是一身素sè衣裙,朴素简单,这般站在柳叶叶身边,整个就是一丫鬟。

  南昭对于此女的殷勤向来不太买账,平常姿态问:“柳姐姐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对方面露难sè,轻叹道:“我虽已搬入沈家多日,但一直未能正式过门。”

  南昭听着,心里暗自嘀咕,未能过门,不该是去找沈如故吗,来找她干嘛?

  柳叶叶接着就说:“不过,昨日娘亲已来与我说,选好了良辰吉日,下月初五!”

  “那恭喜柳姐姐了!”南昭笑了笑,早知有这一天,她已无数次练习过,所以未表露出一丝难受。

  这时,柳叶叶便靠近来,亲近的挽着她的手说:“妹妹也知道,我出生不好,父母早亡,所以娘家无人,这婚期将至,有许多事要做,身边急需一个可亲的人陪同商量,我昨晚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妹妹最为合适了!”

  南昭低头推脱道:“多谢柳姐姐看得起,可这是姐姐的大事,是喜事,让我在左右,恐怕不吉利!”

  柳叶叶全然不在意的说:“别人如何说那是别人的事,我与妹妹可没有那样多不吉利,妹妹就答应了吧?”

  瞧她如此执着,南昭忙将沈老夫人拉出来说:“就算姐姐不在意,娘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不必担心,我已知会过她老人家了,她同意了!”

  南昭听后很诧异,沈老夫人恨不得给她塞地低下去藏起来,这般紧张的儿子取妾一事,竟肯让她参与?她怎么不信?

  可柳叶叶说得确有其事的样子,南昭摸不清情况,待柳叶叶离开后,她便主动去找沈如故,希望他出面将此事算了,免得多出事端。

  沈如故的书房内,南昭讲明了来意。

  也不知这厮有没有认真听她讲话,一直抱着一本册子在反复翻阅,他颀长的身体,就这般靠在书架上,透着几分认真。

  南昭站在门边,一时有些局促。

  半响,沈如故才想起她来提的事儿,合上册子,沉声嘱咐道:“叶叶是真心想与你交好,你别枉费她一片苦心!”

  听听这话,叶叶是真心交好,换了南昭,就变成了枉费苦心。

  想她南昭论样貌、才华,还有出生,样样比不上柳叶叶,唯独剩下一个性情,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在沈如故眼里,还是柳叶叶好。

  柳叶叶温柔大方,懂事知礼,南昭小肚jī肠,整天防贼,时时用狗眼在看人。

  那又怎样呢?

  她连煞物都认命了,当回心xiōng狭隘的小人又何妨?

  推不掉的事儿,也只好去做。

  次日,柳叶叶便约她一同出门置办物什,出门前,念婆还特来到她跟前小声嘱咐:“少夫人可要记得时辰,回来别晚了!”

  “好。”她答应完,便跟着上了沈家的马车。

  柳叶叶与她并排坐着,先与她道了谢,客套了一番,便开始安排出去的行程,极其兴奋的说;“早就听闻如意坊的裁缝手特别巧,我们先去那边定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