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赛里斯的真实野心
�赛里斯绝不是对手,印度绝不会丢失。

  可在这场海战中亮相的赛里斯海军,已经跟锡兰海战时完全不同了。铁甲、蒸汽机、螺旋桨,这些都还是其次,赛里斯战舰的火炮犀利到这种程度,让所有不列颠海军官兵都心口发沉。

  赛里斯战舰的线膛炮在一英里外就能对敌手造成严重伤害。炮甲板里那些滑膛炮不过是应付偶尔出现的近距离威胁。

  上到博斯科恩,下到普通士兵,包括索克林,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时,脑子里却都同时转着这样一个疑问:如果赛里斯海军的敌手不是法兰西,而是他们呢?情况会有多大不同?

  如果国会的议员老爷们不愿意出钱造新军舰,如果国中的科学家和造船师们不愿意丢开传统,追赶赛里斯海军的技术路线,那么答案是无比沮丧的。

  所以大副才会来了这么一句,估计九成以上的不列颠官兵都想看到赛里斯吃点瘪,不如此就难以消解心中的郁闷乃至恐惧。

  白烟骤然升腾,片刻后炮声才传了过来,如大副所愿,法兰西巡航舰开炮了。

  咚咚闷响声不绝,金沙江巡洋舰的炮甲板里,碎木崩飞,哀声不断。右甲号炮位上,一发实心圆弹恰好打中两块铁甲相交之处,不仅崩飞了铁甲,还深深嵌入木船壳里,整个炮位顿时被激射的碎木笼罩,一组炮手全仆倒在甲板上,几乎被刷成了血葫芦。

  “懒有懒报!谁让你们擦了船板后不把网子挂起来的!该死!船厂那些王八蛋以为外面裹层钢板就顶事了……嗷嗷——痛!”

  老炮长数落着那组看上去很惨,实际没有性命之忧的倒霉蛋炮手,还对船厂骂骂咧咧,再眉头也不皱地拔下肩膀上的一根碎木,却还是痛得跳脚不已。

  炮弹嵌在船壳里,缝隙间飘着缕缕青烟,老炮长将带血的木刺一丢,咆哮道:“都愣着干嘛!?法国佬要咱们痛,咱们要让法国佬再不知道痛!”

  司令塔里,感受着脚下不停的颤抖,海军少将安平远发出了愤慨加悲怆的怒吼:“无耻的法国佬!”

  诈降!明明已经升起白旗,关了炮门。可等到自己接近时,白旗猛然落下,炮门同时掀开,然后就是一排舷侧齐射。

  万幸这是艘铁甲舰。船身两侧挂了一层30毫米厚的锻铁装甲,如果还是老式战舰,可要被这一记阴招坑苦,严重点都可能半身不遂。

  安平远按住通话器,高声喊道:“开炮!所有都揍到法国佬的炮全都轰上去!”

  不等舰长下令,炮甲板的炮长炮手们已经动起来了,舷侧八门二十斤短炮连绵鸣响。甚至上甲板舷侧的两寸线膛小炮、六斤霰弹小炮也都凑起了热闹,大大小小的铁弹铅弹,圆弹锥弹铺天盖地砸过去,在那艘法国战舰的船身和甲板上溅起密密麻麻的碎屑尘浪。

  动作最慢的是船头船尾各一座圆柱形炮塔,严格说那只是在一圈护盾上遮着一层帆布雨棚的炮房,两门长管火炮缓缓转过来,对准了已被猛烈炮火压制的敌舰。

  拉各斯海战的主角就是它:四寸线膛炮,研发代号是“共工”。看似只比三寸炮多了一寸。可威力却有成倍提升。三寸炮的炮弹接近三十斤,四寸炮的炮弹重达五十斤。仅仅只是对比弹丸重量,欧洲最大的标准制式攻城巨炮才只有四十八磅。也就是英华制式的四十斤左右。再算上射程和精度,握着如此利器的英华舰队,看待不列颠和法兰西战舰时,心态也如对方一样,在共工的炮口下,即便对方战舰上堆满了火炮,却都如小儿一般羸弱。

  威力有如此显著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