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是找程燕借比较稳妥。

  但是这一口气二十多万，程燕也是还着房贷车贷……

  她想了一下，说了个数：“十万。”没敢说多。

  “行，我这就转给你。”程燕相当干脆利落。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我也要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

  “你能从分公司过来支持我，如果不是你工作做得好，我能升职这么快？以后，你可不能离开我，不管一部成什么样，不管我是不是落魄或者怎样，你都不能离开我！”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觉得我是个负心汉似的。”

  “行了，别贫了，以后你的奖金，我直接就扣了！还有啊，等阿姨好点儿了，就要跟着我出去要账，到时候，你可不许躲着！”

  “放心，燕子，以后只要你又需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

  陈曼果然手机上收到一条转账的短信。

  她拿着单子下楼。

  交费处只剩下一个女人在值班，陈曼把单子递过去之后，她有些不耐烦地扔出来。

  “已经交过的单子拿来干什么？”

  “已经交过的？”

  陈曼大惊。

  “不可能啊，我没有交呢！”

  “呵，真是新鲜，从来都是想方设法欠医院钱不交的，还没见过这种交过的还上赶着来交第二遍的！你看看这儿，盖了章的，就是交过了！上午就交了，您是不是忘了？”

  女人有些不耐烦。

  陈曼赶紧接回来。

  怎么会交过了？

  这跟上次一样。

  上次妈妈刚住院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拿着钱下来交，却说已经交过了。

  陈曼拿着单子匆匆上楼。

  去赵医生的办公室里。

  赵医生刚刚洗了个脸出来，一脸的水，这几日，害怕陈曼母亲身体出现反应，也经常在医院候着。

  “赵叔叔，真的谢谢您，我知道说这话显得客套了，但是我是真心想要谢谢您。”

  赵医生笑道：“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谢小傅！”

  “这个是肯定的，傅医生我肯定也要谢，但是您，对我的恩情，我也不会忘。”陈曼说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对折的纸，打开，给赵医生递过去。

  赵医生疑惑：“这是什么？”

  “欠条。”陈曼郑重其事，“这是我给您打的欠条，手术费用一共二十三万，我没想到，您竟然帮我垫付了。赵医生，这样的大恩大德，我真的是无以为报。您放心，这二十三万，我一定尽快还给您，而且，是按照银行的利率，连本带利地给您。”

  赵医生看着陈曼亲手写的借据，哭笑不得。

  “傻孩子，你都不知道是谁给你的钱，就这么乱送借据？我要是贪心一点儿收了，将来你真正的债主找你，你准备怎么办？”

  陈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