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气
�皇的宠侍,她还是顺了她的意思,免得枕边风吹坏了她的生意。

  “娘子,我又不是三哥肚子的蛔虫,再说了,我们慕容一族分散很广,比如跟大哥的死对头慕容延钊,如果我过度去套三哥的话,会被三哥猜忌,我帮着慕容一族,到时候……”

  李青慕还没说完,初尘已经出了门子,李青慕一脸诧异,伸手,“娘子,我还没说完了。”

  初尘猛地回头,瞪着他,“你说一堆废话,不就是让我自己做决定吗?那我还听你唠叨个屁啊。”说完,一甩衣袖,怒气离开。

  李青慕顿时无语,这还要生气到何时啊?快一个月了,不许他靠近,不许他说话,连吃饭都不许他一起早知道他就不坦白了,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物种。

  初尘直接去了织锦院的点画房,李青山一见初尘,便放下笔,笑道:“嫂子,你来有何事?”

  “我要亲自为徐芙蓉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裙,你不用管我,自己忙自己的。”初尘冷冷说完,到一旁的案几上,拿起毛笔,想了半天,决定先为徐芙蓉画一幅画像再说。

  李青山最近确实也很忙,为了新的提花蜀锦,也是好久没有离开过点画房了。

  如今宋国服饰更换,宋皇才逼着初尘交出了新朝服设计图,宋皇便将成都府好多绣娘带去了汴梁,本以为这次朝服乃是他们的生意,结果被宋皇摆了一道,还要初尘在半年内交出各种花纹的提花蜀锦三百匹,这明摆着不准初尘做其他生意,欺人太甚,可也无奈。

  初尘画了一天,幸亏她前世学的是毛笔的工笔画,不然真是束手无策。她将徐芙蓉的容貌画的十分相似,有了画像,初尘脑子浮现了徐芙蓉迈步吟诗,那仪态万千,却附庸风雅之态浮现在她眼前。

  一个月的时间,徐芙蓉收到了初尘八百里加急的衣裙还有画像,徐芙蓉觉得初尘真是她的福星,让凌人照着画像为自己精心打扮后,在御花园的湖畔凉亭里,独自提着一壶酒,故作伤害,黯然的看着湖水,一幅欲要轻生的模样。

  凌人哭着去找了宋皇,“陛下,娘子去了御花园,穿的十分单薄,还提着酒,不让我们跟着。”

  宋皇本想出宫微服私访,可一听凌人这话,顿时眉头紧蹙,难不成她不是真心待在他身边?

  “娘子还说她活的没什么意思……”

  “什么?”宋皇顿时慌了,没等凌人说完,丢下王继恩,疾步去了御花园。

  宋皇跑的气喘吁吁,到了湖畔,才停下脚步,远远望去,只见徐芙蓉梳着朝天髻,一席灰白相间的襦裙,那襦裙上还绣着粉色的六瓣雪花,一条秀红梅的披帛,如行云流水的披在杜宇的肩上,好似一个雪中的红梅仙子,叫人心旷神怡。

  徐芙蓉眼角余光,看到了宋皇,便苦笑道:“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

  宋皇惊讶不已,都说花蕊夫人以色侍君,红颜祸水,不曾想她还有如此才华,眼中多了一丝敬佩,走了过去,“夫人,这词说什么了?”

  “当日我离开蜀国,途经葭萌关时写的,写在驿站的墙壁上。当年在成都宫内,蜀主孟昶亲谱万里朝天曲,令我按拍而歌,以为是万里来朝的佳谶,因此百官竞执长鞭,自马至地,妇人竟戴高冠,皆呼为朝天。及李艳娘入宫,好梳高髻,宫人皆学她以邀宠幸,也唤作朝天髻,那知道却是万里崎岖,来了汴京,来见陛下你,万里朝天的谶言,却是降宋的应验,岂不可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