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俊后生险过美人关
  沉默了一会,杨文余兴未消就对赵锐锋嬉笑着说:”赵锐锋大侄子,咱别光说别人,我不信你这帅哥在这里织布不能出点事来。说说你自己吧,让老叔我开开眼,这里又没有别人,说吧!“杨文催促。“对,大哥,你就讲讲吧!杨文叔又不是外人!”赵卫阳急不可耐了。

  “我是在对面的源里村织过布,前后不到一个月。要说事吗,是有,差一点一失足成千古恨‥‥‥”赵锐锋拗不过杨文、赵卫阳,就把双手背在脑后当枕头,双眼看着树上摇动的树叶,给杨文、赵卫阳讲了在源里织布时的那段奇遇。杨文赵卫阳躺累了树干咯的腰有些疼就坐起来专注地听赵锐锋说。

  父亲生前的赵锐锋是另一个样子的赵锐锋。是没有忧愁的赵锐锋,是意气风发的赵锐锋。那是赵锐锋下学母亲见儿子早就卷入韩赵两家斗争的漩涡,怕儿子有闪失,就让儿子跟他娘家二弟学织布。刚学织布不久。源里村有舅舅揽的活,活不多也就让赵锐锋来织了。源里是南依垒山北紧靠大溪河的小村庄。织布机就安在紧靠河堤的看菜屋子里,就是刚才赵锐锋跟杨文说是南岸的那路边的房子,那房子原是生产队的磨面坊,自出了李德文的事,磨坊就搬进了村里。这房子就成了生产队的看菜小屋了。屋子挺宽敞,安一架织布机放两张床还绰绰有余。床是看菜老头和他的助手两小青年的。小青年不常住,赵锐锋就睡他们的床。看菜老头姓王,实际并不很老,也就四五十岁,那时就觉很老了。那时四五十岁就是生产队的半劳力,不干重活了,冬天是靠着墙根晒太阳的一族。两小青年胖点的叫栓住,瘦点的叫连营,都十七八岁和赵锐锋年龄相仿。舅舅跟他们很熟,他们家的布历年都是舅舅织的。舅舅和老王两小青年说:“我外甥是老张家表亲,咱们都沾亲带故的,差差减减地你们看我面子照顾着点,我就把我外甥交代给你们了。”

  “好来,老叔你就放心,我们一定把你外甥照顾得好好的。”俩小青年齐声叫道。他们那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小伙,早喜欢的不行,早愿意交赵锐锋这个朋友了。赵锐锋经过半年织布,油水使赵锐锋肤色发光,室内的环境把皮肤捂的白嫩如玉,赵锐锋又穿了一身白褂白裤白回力鞋,(赵锐锋爱穿大回力夏天也舍不的脱下)显得风度翩翩、英气逼人。舅舅交代完了就离开了。赵锐锋就在这里织开了布。先织老王家的依次是栓住、连营家的。这生产队的菜园面积很大,种的菜种类很多,有成架的豆角黄瓜,又成隙的韭菜小葱,还有不上架的西红柿茄子之类,菜园里散发着浓郁的青菜气息。种菜是辛苦活。当时浇菜全靠人工,就是那口辘轳井。靠人打上水来浇菜。这体力活自然是小青年的。老王只管管理,和夜里守夜。相比赵锐锋织布的活比连营栓住的活轻松多了。第一天晚上赵锐锋从老王家吃晚饭回来,赵锐锋见连营栓住也在菜园,他们原不在菜园过夜,他们是吃饭后来和新朋友玩的。他们坐在棚子下聊天说笑。老王在棚子边烧水,挂在棚子柱子上的提灯照得四周亮光光的。他们在棚下喝着茶聊着天,谈人情世故,讲乡村轶事,就是那晚赵锐锋听了这菜屋发生的故事,两个小青年都见过荷花,都说荷花长得太美了,真是自古美人多薄命,死了可惜了。他们一直谈到深夜。这时胖点的栓住忽然想起什么他拍着肚子说:“天不早了,咱们的客人一定饿了,栓住咱们还是老办法,拿豆来招待客人。”

  “对,你们等着我们去摘豆。”两青年相视一笑,站起身从屋里拿一小竹筐,一前一后钻入黑色的夜幕中。不一会儿,两小伙摘豆回来,老王接过豆,放进黑壶里,再往壶里装上水,就开始烧火煮豆。大家暂停了说话,看老王煮豆。这时河堤上不断传来夜鸟的啼叫和青蛙的咕咕咯咯的叫声。更显得夜的深沉和河畔的幽静。大溪河水呜咽着,声音很轻很轻,像人的低声诉语。下露水了,菜园里不时传来露珠掉落地面的声音。豆煮好了,老王把豆倒进竹筐里,露掉了水,只剩下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