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为真爱学校教书
�罢了!”韩天宇安稳安油嘴说。

  他们四人没工夫和安油嘴闲聊他们得赶快到学校去报到,今天是他们第一天上班里。四人告别安油嘴他们一边和路边干活的社员说着话,一边往南走,一到南十字路口,拐向东到厅房前的那条南北街往南走,尽头是南寨墙,寨墙早拆了一个豁口,豁口两边的寨墙也已七零八落了,但仍依稀看到它当年的影子。

  当年的寨墙是何等的雄伟,何等的坚固。寨墙高五米,宽三米,寨墙外皮是大青石筑的。里面用三合土夯成,非常坚固。赵锐锋、赵卫阳在寨墙边稍作停留,左右观看寨墙古迹,就像韩天宇总是在关帝庙前停留一样,他们都是在此缅怀祖上的荣耀和辉煌,为英雄的祖上折腰,英雄气概油然而生。这寨墙古迹见证着西武庄那段苦难的历史,见证着一个英雄人物的人生传奇。二八年的一个冬夜四五百武装精良的土匪不用吹灰之力就攻陷了地处长廊腹地毫无戒备的西武庄。打死四十八人,掳走男女老幼二百余人,财产牲畜无数。当时放假在家的赵杰正和他二伯父赵锐锋爷爷赵立富守在南寨墙上,忽听到东南角寨墙上传来枪声,就听到土匪吹着呼哨打着枪呼啦啦地往他们爷俩这边来了。爷爷端起土枪对土匪就是几枪,也不知打着土匪没有,打完了土药就拉侄儿赵杰下了寨墙。爷爷让侄子赵杰躲在寨墙下的麦秸垛里。他回家拿火药,刚到自己大门前就听街北边黑糊糊的街筒子里有人喊:“干什么的?”

  爷爷不知道土匪已经进了村就随口说:“回家拿药打土匪!”直听“哐”的一声,爷爷被土匪打死在自家大门边。当时父亲才十岁,而叔才二三岁,是奶奶从被窝里把一丝不挂兄弟俩抱到夹道里的。奶奶躲在了床底下。土匪进了家,搜到了在夹道里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兄弟俩。刚举枪想打,可又放下了枪,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动了恻隐之心了吧!为此他们兄弟俩大难不死,这才有了他们这两支子人烟了。伯父是被土匪从麦秸垛里吓出来的,和他一块被土匪掳走的还有大爷爷家的二姑。据说土匪黑夜里驱赶着人们在野地里走,谁也不敢吭声,谁吭声就打死谁,当时很奇怪,连吃奶的孩子都没有一个敢哭的。土匪这么冷的天都穿着单裤,说是便于行走。他们都穿着掳来的衣服,花里胡哨,犹如鬼魂。他们把人掳到沂蒙山腹地山上的破庙里。一去就让他们搓麻绳,他们不解搓这么多麻绳干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捆绑他们自己用的。他们被捆上手脚,一个个虾米样地缩成一团。门口有土匪把守,解手都有人看着。吃饭胡乱扔几个红薯几把菜秧之类。有时土匪出外抢劫也带上这些人,让他们在抢劫的村子里找东西吃。土匪也怕把他们饿死,如果这些人饿死了就不来钱了,土匪是拿这些人当绑票让他们家里拿钱来赎人的。伯父虽还是个学生却是个特有心计之人。他见土匪对富裕人家的人特别照顾,土匪认为这样的人油水多,对这些人也不怎么捆绑,和土匪一样吃白面馒头和牛羊肉,叫这些人“阔客”。赵杰伯父就称自己家有万贯家财,店铺遍布省内外。土匪就高看了他一眼,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伯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有了有限的自由活动的机会,他就暗中观察土匪的活动规律。他见大门口有四个土匪站岗,庙门口也有一老一小两个土匪站岗。看来从大门口逃走是不可能了,他观察院墙都是石块垒的。西墙边有一个豁口,他逃走就选中了豁口。他每天放风时就从豁口悄悄地搬去一些石头。这期间他又在随土匪到村里打劫时偷藏了一把板斧。又找了个帮手,就是来西武庄走亲戚被掳来的赵大个。因为他逃走必须带走二姑,否则他逃走也没用,他家照常来赎人,还因为他逃跑而招重罚。他见二姑在庙里边,他许以重金骗取了门口两个土匪的信任,把二姑换到门口。一切具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给土匪讲故事:伯父讲《水浒传》讲《三国演义》伯父口落悬河,讲的绘声绘色,听得土匪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伯父讲呀讲,一直讲了整整七个晚上,讲的土匪实在熬不住了,昏睡过去。这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