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苍天饶过谁
�追问,目光望向车窗外,心中盘旋着方才那句话所透露出的另外一个讯息庄荒年知晓她在海城的情况。

  想来也对,事关庄家继承人,必然得慎重。如若不了解清楚,她就真成了庄满仓老婆的弟弟口中所形容的“来历不明的女人”。

  晚上,消失多时的闻野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一向喜欢犯贱的嘴,难得了句不刺耳的人话:“悟性挺高,和庄荒年的会见,你表现得不错。”

  阮舒正坐在沙发里。开着电视机看静默的画面,听言视线不移。

  刚刚她已自行捋顺了一通,她接下来在庄家,尤其是在庄荒年面前,需要维持怎样的一种形象:对庄家心怀芥蒂所以不待见庄家人,有点主见,有点才干,但年轻气盛。

  终归而言,并不需要她太累地去演戏,大部分时间可维持她惯有的疏离冷淡,只不过某些特质需要她用力过度些加以突显。

  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为不能和她在海城时所营造给外界的形象相去甚远。

  她曾是著名的女qiáng人,她不是窝囊废能够向庄家人证明她是孺子可教的好苗子。

  她的狼藉声名能够迷惑庄荒年,让庄荒年以为她虽具一定能力,但含有夸大的成分,靠男人上位才是她真正成功的手段。

  阮舒觉得,自己早年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闻野自然不甘心被她忽视,挪过来位置,挡在了她的目光和电视机的中间:“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主动邀请,阮舒自然不错过机会:“庄荒年为什么不自己争夺继承权?”

  “差不多就是他告诉你的理由。”

  “无妻无子也无心去争?”太假,着实令人难以信服。她怀疑闻野根本在敷衍她。

  但听闻野问:“知道他为什么无妻无子?”

  “无妻无子”四个字甚是耳熟最初黄金荣就是被如此形容的。阮舒本想回答。人生无非生老病死和旦夕祸福两大类的变故。转念又觉闻野应该不会把如此简单的问题特意挑出来。

  抿住chún,她看他。

  闻野显然觉得没劲儿:“你不会自己先猜一下?”

  阮舒懒得理他。爱不。

  闻野冷呵呵,也不走近,隔着距离便直接将手中拎着的东西丢到她跟前的桌上。

  就着惯性在桌面上滑动。

  最后恰好卡在她的膝盖上,才停住没能掉到地上。

  神经病。阮舒心道。

  沉着脸将东西放回桌上,才发现是打包盒,里面的食物掉出一部分在袋子里。

  手指顿住。

  给她的宵夜?

  她掀眼皮子瞅他。

  闻野站在原地。表情并不是十分好看,盯着她,:“他是天阉。”

  反应了两秒钟,阮舒意识过来,他绕回了两人前面的话题,答的是庄荒年为何无妻无子。

  这个答案无疑令她意外。亏他刚刚竟然还要她猜,如此偏门,怎么可能猜得到?

  而被告知之后,她也后知后觉地恍然,之前和庄荒年面对面近距离地坐着时,为何略感庄荒年的胡子和毛发干净得怪异

  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