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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以有所察觉地打破沉默：“还有什么事？”

  敛回思绪，阮舒抿抿chún，视线从他的手，移回他的脸：“想以病人的身份，讨教你一个问题。”

  “问问看。”马以给他自己留了余地。

  “你有过让你难以割舍的人吗？”阮舒启chún。

  马以这才抬起脸，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研判盯着她看。

  阮舒躲闪着稍撇开脸，避免和他对视，淡声解释：“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只是”

  没“只是”出来，她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

  不曾想，马以非常不给面子，也不体贴地揣摩一下她的心理，张嘴就冷冰冰：“作为医生。我没必要回答这种问题。”

  阮舒噎了一下，转口问，“那以朋友的身份？”

  马以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作为朋友，我不想回答。”

  阮舒：“”

  马以低回头继续修剪他的花枝，一副并不愿意再和她交谈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她反倒怀念过去他给她治病的时候，他每次都耐心地听她唠嗑，并且引导她多和他沟通。

  应该是因为现在和他讲话无需缴费了吧。毕竟他一小时好几千块。

  小气鬼。阮舒翻了个白眼：“晚安。”

  回到三楼，条件反射地先去查看纸盒子，发现空空如也，才记起科科已经交给晏西寄养了。

  独自安静地在地毯上坐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腕上的玉髓子，周身环绕着窗外的蛐鸣虫叫，她隐约感觉有点孤独。

  习惯这玩意儿，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地养

  嘲弄一勾chún，阮舒不由自主地脑补科科应该和阿针在一起玩耍，乐坏了它吧？

  而它爸爸

  突然便记起下午在傅令元的病房里，那个小雅离开前曾过一句晚上再来陪。

  晚上再来陪

  所以现在，那个小雅又守在他的病床边了

  她却连去看他都要偷偷摸摸

  阮舒只觉猛地xiōng口闷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