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自由
没有给男人剃胡子的经验,凭借着印象给他打泡沫,然后手持剃须刀,小心翼翼地给他刮。

  她给他刮了多久的胡子,他就给她洗了多久的头。

  全程他都没有特殊的反应,阮舒以为自己的首次实践十分成功,结果洗掉他下巴上的泡沫时,才发现刮得不是特别干净,而且刮了两道口子出来。幸而口子不深,也没流什么血。

  她的动作剃须动作解除了,傅令元便得以继续给她擦沐浴露。

  阮舒也去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

  一度安静。两人沉默地面对面而立,邦对方洗澡。

  尽管她从他的神sè间看不到对她的任何玉谷欠sè,然而她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摸,他是有很明显的反应的。

  “站着别动。”傅令元淡声,抓住她的手,从他身、上拿开。

  阮舒定定地盯他数秒,忽然捧住他的脸,隔着花洒落下的水帘,目光笔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温声问:“蓝沁是为你死的,对么?”

  在屠宰场,她听到陆少骢提及什么内鬼不内鬼的,大致了解了蓝沁之所以被折磨,是因为这次的交易遭人破坏。她再清楚不过,真正打算在这次交易中动手脚以黑吃黑的分明是傅令元。

  整个交易发生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不妨碍她捋清楚蓝沁和这件事的关系蓝沁成了傅令元的替罪羔羊。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蓝沁带着她从陆宅出来后飙车的那会儿,的什么死得有意义,约莫已经下定决心要邦他。

  而很明显,他对蓝沁的死,并不若他面上所表现的淡定。否则他这会儿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阮舒猜到,所以故意问。她承认,自己这句问话其实挺残忍的,可不这样,她达不到进一步刺他的效果他不仅对她心怀愧疚,他对蓝沁也多少存了愧疚吧……

  正因为他和蓝沁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即便蓝沁对她做出这种事,他也未曾直接教训过蓝沁,只全悉把责任揽在他自己身、上。

  她感觉得到,蓝沁的所做所为对他产生了影响。

  傅令元正捏在她耳珠上的手滞住,黝黑的眸光于她脸上停留一瞬,没有回答。

  阮舒摩挲他的脸颊,踮起脚,吻了吻他。

  傅令元的眼睛很深。

  阮舒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送上自己的温香软玉。

  傅令元这才箍紧她的腰肢,抬高她的身体把她按上墙壁,加深这个吻。

  可他十分克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吻,仿若将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所有情绪都倾注在这个吻上。

  她的舌、头很疼,舌、根发麻,觉得快要被他绞断。

  一再濒临窒息,他一再适时地松开她,很快又重新剥夺她的呼吸。

  渐渐的,约莫是察觉她身体的状态并不若他所想象得糟糕,他的手才尝试游走。

  躺到卧室的大船上,他覆身,彼此的身体全是浴室里带出的水。冲凉之后降下来的体温早在气息不稳地旖、旎中重新升上来,并开始冒汗。

  他不是没有对她温柔过,但从来没有如此温柔。每一个举动都要经过好几遍小心翼翼地试探,完全确认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接受了,才进展下一步。

  一切都很水到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