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离婚
; 傅令元置若罔闻,忽而问了一句话:“你一秒钟都没有萌生过要留下他的念头?”

  留?阮舒一丁点空隙都未犹豫:“没有。”

  随着她尾音的落下,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

  阮舒不是特别能理解他问这个问题算几个意思。不过她并没有探究的欲望。手肘比方才还要重地往后顶:“放开。”

  傅令元没反应。

  阮舒蹙眉:“我明天要动手术,别影响我休息。”

  “我知道。”傅令元呼着酒气,tiáo子平平,“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今晚让我呆在这里。”

  “你这样对我就是影响。”阮舒指出,声线平缓。

  回答她的是沉默。

  阮舒抬手,伸向床头铃。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

  阮舒眸光谙出一抹微冷。

  身后的人有了动静,手臂从她的腰上缩了回去,同时,原本贴在她后背的xiōng膛也撤离。

  窸窸窣窣中,病床上的重力减轻了,随后是他放缓的脚步,紧着是开门声,外面的灯光投映进来快速地一晃,最后的关门结束,病房里归于安静。

  阮舒始终保持着原本背对着门的侧躺姿势,于黑暗里静静地凝视家具的lún廓。

  顷刻之后,她重新闭阖双目,手指蜷起,缓缓地挪至小腹处。

  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

  空气里尚飘散着他带来的酒jīng的气味儿,久久挥散不去。

  ……

  傅令元从病房出来,原本站得隔有一段距离的栗青和赵十三连忙迎了过来,十分诧异自家老大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不是要睡在这儿?

  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见傅令元一声不吭地迈步往外走,栗青匆匆跟上脚步,赵十三留在病房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线条粗犷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一抹忧虑。

  停车场,栗青上了车,从后视镜瞅闭目养神的傅令元,也不问上哪儿,活络地便道:“老大,你今儿个流水宴被guàn了不少酒,一会儿回别墅,让下人给你煮点醒酒汤。”

  傅令元没有给反应。

  栗青只当作他默认,启动了车子。

  半途时,傅令元出声:“靠边停。”

  栗青以为有什么急事,立刻照做,停车之后,傅令元径直打开车门下车。

  “你自己先回去。”

  知他心情不好,栗青未多问,开着车自行离开。

  傅令元站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约莫十多分钟后,阳明山山顶,出租车收了车费兀自离开。

  目送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傅令元眯起眸子,环视一圈深夜无人的周遭,举步走上观景台。

  整座海城的夜景伏于脚下。远远的天空上,有夜班飞机闪烁着光从城市上空经过。

  傅令元叼着烟,静默地迎风站立,思绪飘到几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直到耳中捕捉到有人踩着小石子的动静。

  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