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Dirty-makes-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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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方才猜测,他可能是在嫌弃汤粉气味太重熏到他了。然而他从落地窗走回来后,却拉了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现在又不怕熏了?阮舒狐疑,便听傅令元故意曲解她那句话的重点:“傅太太是在抱怨漫漫长夜,我让你一个人过了?”

  阮舒:“”

  傅令元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阮舒兀自低头吃汤粉,先吃了一口粉,再喝了口汤。然后告诉他:“回来的路上,我又碰见陈青洲了。”

  “嗯。我知道。他还买了同一家店的汤粉。”

  阮舒顿了顿也对,有九思和二筒在,必然向他汇报过。

  她索性不再吭声,在傅令元的全程注视下,吃到只剩最后一点汤底。

  傅令元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的嘴角:“傅太太挺好面食的。像北方人的口味。”

  阮舒抽了纸巾,不甚在意地:“喜欢吃北方面食的南方人有不少。”

  耳中又捕捉到科科踩转lún的动静,她不禁蹙眉:“能让它安静点么?”

  “不能。”傅令元闲闲散散地解释,“它是夜间活动的动物。”

  阮舒瞥了一眼动静来源的角落,作罢,继而从餐桌前起身,“三哥不是累着了?那继续去休息吧,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

  以为傅令元会反对,然而并没有。

  “好,别太晚。”

  待她走出几步之后,他蓦然又了句话:“汪裳裳的孩子已经拿掉了。”

  阮舒稍滞身形,扭回头,笑笑:“三哥不必特意告诉我这个。”

  傅令元扬chún:“你不好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阮舒耸耸肩:“还行。”

  不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事,她懒得管。

  但傅令元还是qiáng行告诉她:“陆少骢。”

  “他?”阮舒愕然,“他和汪裳裳不是表兄妹么?”

  傅令元斜斜地勾chún:“那又怎样?”

  他的语气,令阮舒有点不舒服。

  “孩子是他亲手拿掉的。”傅令元单只手肘支在餐桌上,手掌驻着下巴,语tiáo懒懒的,“昨天晚上。别墅后面的屠宰场。我在一旁欣赏完他的手术。”

  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过那栋别墅后面的屠宰场,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环境,但他出来的这句话,她的脑中自发模模糊糊地浮现画面。

  “你看不出来吧?他以前在国外,因为浓厚的兴趣,上过一阵子的医课。”傅令元笑。

  阮舒记起曾见过的那具尸体手臂上的伤口。

  “知道三个月的胎儿有多大么?”傅令元含笑,再次发问。

  阮舒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什么,抿chún无话。

  傅令元另一只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抬起来,在半空中比划出一个八九厘米左右的长度。

  他的嘴角弧度微抿:“或许你可以想象一颗梨子的大小,更立体点。”

  阮舒仍旧不吭声,然而她已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想象力随着他的话展开丰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