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高考这根独木桥
朔铭也不嫌脏,席地而坐,看着众人忙碌心里悄声的与白茹雪说着情话。这些话白茹雪从未听到过,朔铭觉得有愧,也算寄一份哀思。望着石碑上爱妻两个大字,朔铭暗暗叹息。
“朔铭。”白家胜叫了一声。
朔铭坐到身旁:“白叔,有事?”
“你说子孝大学学个啥子好?”白家胜没人商量,认识的人基本都是大老粗,也没几个家里有孩子上过大学,就是别人给什么建议白家胜也信不过。
朔铭也不懂这个,但经常看报还是知道哪些职业吃香。朔铭盘算一下,毕竟对白子孝不很了解,好一会才说:“行行出状元,什么学精了都行,有本事就饿不着。”
“是这个理。”白家胜旱烟抽习惯了,抽烟卷觉得没什么劲,一根接着一根烟瘾很大。
朔铭说:“这还得看他是什么想法,白子孝大了,有主见了。”
“他有啥主见,半瓶晃。”白家胜就是个很封建的父亲,只会说儿女的不足,从没一句褒奖的话。
想了半天,朔铭也没什么主意,白子孝对建筑图纸可是有点不开窍,千万不能脑子一热学这个。除此之外朔铭还真想不出哪个适合白子孝,最主要的是朔铭也没上过大学。最后朔铭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若是喜欢,当个律师当个医生都不错。”
白子孝吧嗒着烟,点点头,随口叨念:“是这个理……”
朔铭望着白茹雪的墓碑,默默的发呆,也不知白子孝的事白茹雪会给什么建议。这个女人没什么主心骨,肯定会说听老公的。
白子孝提着棒子上山,遣散了工人朔铭就坐在坟前默默烧着纸钱。难闻的纸灰浓烟呛得流眼泪,朔铭终于忍不住流了几滴伤心泪,心说白茹雪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老公,就不能来点顺风?
纸灰熄灭,只留下一滩黑色印记。白家胜从山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蹬腿受伤的兔子:“你拿回去,新鲜着呢。”
朔铭摇摇头:“在市场上卖了吧,一百多块呢。”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上了车朔铭顺路把白家胜送回市里,然后去了贺美琦那。
对朔铭经常到贺美琦家里,郝笑虽说心有芥蒂但总归是找不出什么理由阻拦,而朔铭也是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基本不过夜,郝笑也就释然了。
朔铭回来的有点晚,进了门贺美琦与朔念君已经吃过饭了,贺美琦正陪着孩子玩的高兴。
朔铭脱下外套,还没挂起来贺美琦皱眉:“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大的味?”
“我去看孩子他妈了。”朔铭的表情有些落寞,有些人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贺美琦点点头,这才想起这天是清明。起身把朔铭的衣服拿去洗了,找出一身衣服:“这是我给你买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朔铭抱住贺美琦,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朔铭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有郝笑,有贺美琦,至于其他的朔铭已经很久没想了。前几年朔铭总想着自己的生活过的如何风光,如今才感受到很朴实的那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男人,如果没有改变天地的追求,有这些就足够了。
好一会,贺美琦拍拍朔铭的后背:“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别再感伤了,她也希望你过的好不是吗?”
朔铭点点头,咧嘴一笑:“做点饭,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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