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守墓
�身如过客。

  一个是连道友都没有,弦断无人听,只能欺负小丫鬟。一个是总觉得与此世有些格格不入,异乡异客,当流苏神隐之时,就是难熬的孤寂。

  当然具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比如居云岫对音乐书画是真心痴迷爱好,而秦弈只是作为一种参悟的途径来对待。而居云岫也知道秦弈不像面上看着的这么谦谦君子,也有一些污污的念头。

  但相比于知音难求,那些差异并不重要了,又不是照镜子。

  所以分外相合,以至于连计划好的让他参与论道大会,都想改主意了。

  原本只是知己相得以慰寂寥,双方都没有什么不纯想法,可被这次全仙宫误会的“画卷表白”一折腾,终于不再纯粹。

  双方自己的心境都起了涟漪,说不清道不明,相恋之渠未成,若说斩断却都不舍。

  于是“我想亲手画你”,变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托词。

  实际上并肩立于虹桥,吹着池畔轻风,静谧安静,不过相伴而已,又哪来的画笔?

  也不知安静地站了多久,秦弈才开口打破静谧:“你师父的画,在郑云逸手里……是不是你之前说过打赌输给郑家的那幅?”

  终究是正事要紧,别的可以慢慢来。

  “那应该是另外一幅,我师父不该把我的画像给别人才对。”居云岫沉吟道:“这幅画在我理解中应该是陪师父殉葬了的……”

  “听这语气,不是你亲手埋的?”

  居云岫没好气道:“我们这等修士,要谁埋葬?自己选好墓穴,八方封闭,天地不知了。”

  顿了顿,又道:“天人五衰之时,丑态尽显……比凡人临终还狼狈。若非必要,谁也不会愿意被人看见。”

  秦弈吐槽:“死要面子的修士们,还勘破表象呢。”

  “……”

  “所以既然不是你亲手埋葬,这幅画就是当初输给郑家的啊,陪葬的是另一幅呗。”秦弈道:“你以为你师父不会把你的画像给别人,说不定当初你师父就有意撮合你和郑家的谁,后来搁置了。”

  居云岫皱眉想了一阵,自语道:“倒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是这样,说明当初师父对宫主有了不满,和谋宗达成了某种默契。”

  “嗯?还有宫主的故事?”

  “因为宫主已经很多年没露过面了,什么事都是仙鹤转达,即使我们去宫中见他,也是隔空交谈,从不见人影。”

  秦弈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本应很体现宫主重视的论道大会,偏偏却不见宫主亲至了。

  也难怪谋算宗的一些人开始把谋算用在同门身上,意图一步一步兼并或者挤压空间抢占资源,最终目标怕是图谋宫主之位吧。门下有如此对局,宫主不该完全看不出,恐怕是处于什么异常状况里,不合适大张旗鼓处理,只得默契?

  “宫主怕是出了什么状况了……最后一次露面之前,有没有听说他要潜修什么功法,或者要做什么事之类?”

  居云岫想了想:“只听仙鹤说过一个很奇怪的词,说是守墓。可这仙宫之中,又有谁的墓值得宫主闭关而守?”

  秦弈听得也是茫然,居云岫在万道仙宫千年都不知道的事,他对仙宫的了解更少,就更别想剖析出什么鬼了。

  但至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