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2)
�这军徽是一名军人的信仰,更是军人的魂,当初你脱下军装离开部队,但你永远是猎狮的兵,多少苦难都过来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现在却连个小小的美人关都过不了,我看你是在外边待得太久连本都忘了!”

  “您说得没错,我就过不了美人关,”骆斯衍的声音淡下来,“我不像您是名职业的特种兵,心里只有你的部队,所以当初我妈死的时候,您连救她的资格都没有!”

  “混账!别提你妈!”骆文义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本来压下去的怒火在此刻又冒了上来,“以为自己当了两年特种兵就懂什么是荣誉什么是使命了吗!你根本连个干蛋都不懂!过几天我会让孟文书把猎狮预备役队员的申请资料送过来,你给我回特种部队里去!”

  骆斯衍咬了下腮帮子,有点疼,但眼神仍旧漠然,“我不回,您没权力替我做决定。”

  “我是你老子!你不回也得给老子回!”骆文义戴好军帽,板着脸看了眼骆斯衍,而后负手离开公寓。

  好长一段时间,阳台的玻璃门只开了一道缝隙,屋里都是烟草的气味,桌上烟灰缸里捻满了烟头,些许烟灰落在桌面上。

  他从小跟骆文义都不能耐心地坐下来促膝长谈,父子俩也从来不会为一件事打商量,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就针锋相对了十多年,为此这些年来两人吵过无数次,脾气一个比一个还臭,谁都不肯先服软,能吵到差点干仗的那种程度,但骆文义毕竟是父亲,年龄也大了,也不能真的干仗,于是很多时候他都选择避让,能不吵就不吵,死命压住骨子里的桀骜不羁。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母亲之前是在墨菲特做派驻外交官员,自他记事起就一直是家里阿姨在照顾他,那时通讯还不发达,他很少能见到父母亲,后来在他十岁的时候,墨菲特发生反政府示威□□,母亲被抓去做了人质,骆文义接到解救任务立即赶往墨菲特,可却在任务行动过程中,骆文义为了心中那所谓的职业特种兵称号,没能及时救出母亲,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时他是恨着骆文义的。

  所以他才会去读军校,进入猎狮特种大队,无论多苦多累多难他都必须坚持下来,只为了向骆文义证明他们不一样,就算有天真的要在国家与爱人之间选择,他也绝不会重蹈骆文义的覆辙。

  绝不会。

  骆斯衍靠着沙发背吐了口烟圈,烟雾缭瞭往上飘,压在抱枕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拿来一看,屏幕上跃然显示着“宝贝尔尔”四个字,之前被方非尔悄悄存进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记得改一下称呼,索性就这样了,有时候看着还觉得挺亲切舒服,又瞧瞧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喂。”骆斯衍点了接听。

  这厢,方非尔正窝在床上跟他打电话,“骆斯衍,你还没睡呢。”

  “还早,睡不着。”骆斯衍说,指尖夹着的烟已燃到尽头,他起身把烟头捻在缸里,又回来靠着沙发。

  “都十一点了,要不我过去陪你说话解闷,免得你老想我。”方非尔问。

  “不用,”骆斯衍一笑,看了一眼烟雾弥漫的客厅,“现在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你怕什么,睡都睡过了,我又不要你负责。”方非尔开玩笑道。

  骆斯衍习惯性地用舌头顶顶腮帮子,哼笑了声,“你来是还想再睡一次?”

  话落,他起身去把阳台的玻璃门推开,拉开阳台上的编织椅坐下,拿起编织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