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东
p;边说:

  “小乌兰说你不知道你是谁?”

  “那就嫁给我,当我的新娘。”

  “我会为你重新打回这江山,然后将它捧到你面前来。”

  玉疏忽而一笑,比花更娇,比月更皎。可那笑容转瞬即逝,她很快又流下泪来,滴水成冰,这颗泪凝在她脸

  上。

  她缓缓启唇,说了一句什么。

  赫戎没听清她的话,只是却猜出了她的口型。

  她说:“我能等得到么?”

  赫戎问:“是不是这句?”玉疏却不肯答了,赫戎也不再问,只是扬手又挥了一鞭。

  马儿吃痛,挥着蹄子奔了出去。

  玉疏被颠得有些厉害,忽然听赫戎笑了笑,带着势在必得的狂傲,道:“等得到。”

  隆、隆、隆!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听到了整齐的马蹄声,声如惊雷,气势万钧。

  在隆隆的惊雷里,她听到有人温柔地叫:“宴宴。”

  “宴宴。”

  玉疏第三次抬眼,望着越来越远的西岸,那里仍然只有那株已死的胡杨,孤零零躺着,向死而生,黑褐的树干

  上盖满了苍凉的雪。

  没有人来。

  她喃喃道:“是啊,等得到的。”或许只是她的错觉,从她眼睛看不见那天开始,她只能靠耳朵之后,便常有

  幻觉,甚至常常听见他在喊:

  “宴宴。”

  瞧,她现在又听到了。

  咫尺天涯的大楚,她此生唯一的机会,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为她换来的机会。一旦过了河……

  玉疏垂下眼睛,用冰凉的手,缓缓捂住了快跳出来的一颗心。

  东岸的金国边境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