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相思
��出头鸟……”

  “我知道……”玉疏脖颈传来一阵暖热,她忽然明白过来,全身开始剧烈地抖。

  “别看、别看……哥哥……不要看……”

  “呀!”她骤然尖叫起来,挣扎着想退出他怀中。

  “不要看……哥哥、求求你,不要看那些痕迹……”她不在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耻辱而淫靡的印记,除了他。

  哪怕他们都心照不宣,可是只有楼临不行。

  玉疏神色癫狂,疯狂推搡着他,她想从他怀中退出来,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随便哪里都好,只要他看不见她就好。

  包扎好的左手因为她的动作而缓缓渗出了血迹,可她却像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手脚并用,想躲起来。

  然后她被人抱得更紧了。

  有人小心托着她的左手,一声声在她耳边叫:

  “宴宴……”

  “宴宴……”

  “宴宴……”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哥哥在这里……”

  “这不是宴宴的错……”

  “哥哥都知道……”

  “宴宴只是想帮哥哥而已……”

  “宴宴……”

  “看看我、看看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字字千钧,全部砸在她心上,让她空茫茫悬吊在半空的一缕心魂像是落在了地上,又凝实了。

  他也明白她。

  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后望了他许久,像定住了,一动不动地。

  楼临吻在她眉心,耐心地、耐心的等。

  俞衡在外间低低咳嗽了两声。

  然后玉疏终于动了。

  她骤然扑过去,揽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哥哥、哥哥、我很害怕,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她的眼泪似乎是雪水,源源不断从她眼眶里解冻了,全流进他脖子里,然后再掉进他心口,滚烫之后又是彻骨的冰凉。

  玉疏一直在颠三倒四地哭,楼临一直给她拍着背。

  “哥哥知道。”

  “哥哥……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想到你背的骂名……我就觉得那些人骂我几句又算什么呢?我又不是为了他们才做这些的……”

  “宴宴,哥哥都知道。”

  俞衡的咳嗽声加重了。

  衔霜的声音遥遥传来,“汗王。”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一张脸,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上了他。

  绝望又甜美的一吻。如果唇舌不能说话,那么交缠的瞬间本身就倾诉了所有。

  请不要走……

  唇齿缠绵,千言万语。

  玉疏陡然推开了他,然后用被子将全身裹住。

  俞衡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