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没多久,消息就传到后头马车里。

  宗遥称病不理会,谢妃擦着琴也安安静静,唯有后头一班朝臣有些非议,不过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容宿早就看淡,还曾放言:“以色事君王,总比侍不到得好。”

  朝中一派自诩清流的人甚至专以骂他为荣,不过容宿执掌禁军密卫,即便看他不过眼,也没人敢真和容王叫板,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

  秦绍很快就骑马上辇。

  到上林苑的行宫需要近一天路程,足够秦绍和容宿亲昵一阵,不过这次,秦绍却招来了太医。

  太医不是别人,正是玉成先生。

  容宿不知为何脑袋忽然嗡地一声:“先生……”

  玉成先生颇有些不满地瞪他一眼:“四爷既做了事,也别噎着不认呢。”

  “先生莫要怪他,这事是朕那日醉了酒。”秦绍到底说不下去,耳根泛起红意,容宿更是脑中嗡嗡作响,“难道……”

  “是真的,”秦绍牵起他的手:“朕,有喜了。”

  容宿腾地站起,头磕在顶棚嘭地一声,他连哎哟都没有,只剩僵住的表情,“我……我当爹了?”

  “四爷荒唐,殿下的父皇理应是陛下。”玉成先生及时纠正。

  容宿张张嘴,反驳不出来就硬邦邦道:“那……我当娘了?”

  “噗!”秦绍在边上忍不住拍打靠垫:“娘,哈哈你可真想得出来,哈哈哈……”

  容宿突然伸手搂住她后颈,另一只手则按在秦绍小腹:“陛下别笑那么大声。”他紧张兮兮地搓了搓手指,又看玉成先生也忍俊不禁,干巴巴地放下手:“我,我的意思是,陛下要留心身子。”

  他充血的脑袋凉了下来,缓缓道:“此事是我的不是。”

  “朕倒是觉得孩子来得很好。”秦绍抢过话头,“宗遥病了太久,这是心病,朕不想再拖了。”

  “陛下的意思是?”

  “太子嫡出,皇后的责任也就尽了。”秦绍道,只是这事,她还想不出如何跟宗遥开口,不管怎样,都颇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

  容宿握住秦绍手心,仿佛注入了力气:“我来吧,就让宗夫人承认,她生的是双生胎,儿子怕被迫害就送人养着了,来日他是要出将入相,都随他。”

  “如此,只怕难掩天下人耳目。”玉成先生忧心。

  宗遥的身份本就屡屡被人猜测,至今颠鸾倒凤的说法都没有散去,若是皇后娘娘死了又来了个一模一样的哥哥,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倒是秦绍笑了:“容卿所言,正合朕意。”

  上林苑行宫。

  秦绍特旨谢氏回家探亲,次日回来,谢氏登门谢恩,恰巧容宿正在一侧禀事,她多看几眼出门悄悄丢了个耳坠子在地上。

  容宿告退时,既撞见了来捡耳坠子的谢氏。

  “娘娘金安。”容宿见礼,让开路。

  “容王大安。”谢妃行礼却不见离开。

  容宿蹙眉,“娘娘有话要说?”

  “本宫……素闻容王坦荡便直言了,”谢妃抿着唇,问道:“当初在渭南,王爷所赠曲谱到底何人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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