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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妮可停止了哭,像看到同类。我也像找到了一个渠道,一个让我发泄的渠道,开通了,我就不能把它封上了,一古脑,全讲了出来。

  妮可说:“我们都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肯定有你不愿意说的历史。我们在背后也说起过你,但是,谁也不敢问你。”

  妮可用她的历史引出了我的历史,是她帮我脱掉了那件虚假的外衣,我恢复了我自己。那座孤城,我也不必再建、再加固了,我也不必再编造谎言了。

  自此以后,宿舍里的其他人与我的关系也改善了,她们不再把我当作怪物了。

  脱掉了伪装,我的本真的性格也出来了,她们也看出了我是个极易接近的人,也是个不太计较的人。虽然我仍不和宿舍之外的人有更多的接触,但宿舍之内的人相处得已很融洽了。

  栩如说,她的老公在镇政府的机关工作,是吃“公粮”的。结婚不到一个月,她向家人提出学习服装设计的要求。

  一辈子没走出山旮旯的母亲说她:“你已经是有婆家的人了,还学什么”

  老公一开始也想不通,但驾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把自己的存款和老公给的钱立了个帐,借多少钱花多少钱,清清楚楚地记在上面。

  “你都是我老婆了,还分啥嘛”她老公说。

  “不,我一定要还给你”她说,虽然她是个农村人,但她要做个独立的的人,她不想让人家觉得她是靠着别人的施舍生活的。

  她到了北京,她的老公在家却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特别是她的婆婆发着牢骚。“你看看人家,谁娶了媳妇不放在家守着呀你可倒好,偏偏送到大城市里,你就不怕她飞了”

  栩如深知,没有老公的支持,她是很难迈出这一步的。因此,她格外珍惜这次的学习机会。她是我们同室中最刻苦的一个。老师每天留的十几副速写作业,对有过绘画基础的人,是小菜一碟;而她,从未参加过专门的训练,要完成它们,就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了。午夜前睡觉是早的了,困极了,趴在画夹上打个盹儿,醒了接着画。

  胖胖说:“你别画了,认什么真哪看我,从到这儿,就没写过作业,不照样混吗”

  “我是用钱来买知识的,不是买文凭的”

  一个月后,栩如成了老师常向其他同学推荐的样板。

  栩如说:“我五岁那年,爸爸死了。我的妈妈偏爱我的姐姐,姐姐长的漂亮,像妈妈,上眼皮双出了好几层,妈妈从来不让姐姐干活。妈妈不喜欢我,她的心里苦闷时,就拿我撒气,打我,骂我,说我长得像那个死鬼。爸爸的坟,她很少去,她恨他。她说,他走了,扔下她不管,她遭的罪少吗说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爸爸造成的。每年的清明节,是我一个人给爸爸上坟。我害怕,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爸爸。我爸爸活着的时候可好了他是最疼我的人,他从来不对我发脾气,我印象最深的是爸爸背着我,我朝爸爸笑,爸爸扭过头来朝我笑,爸爸的背好宽,好温暖没有了爸爸,我的生活失去了欢乐。我爱看灰姑娘,每次看,每次哭,我多像她呀

  “有一年,一个男人上我们家,给我们买了裙子、玩具,妈妈问我和姐姐:你们喜不喜欢他喜欢,就让他留下来,和我们组成一个家庭;不喜欢呢我们说:是的,妈妈,我们不喜欢他我们又哭又闹,那个男人摇着头,叹着气,不来了。

  “妈妈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妈妈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别的男人。

  “我的姐姐找了一个人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