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恶人自有恶人磨
律师在场再开口的。”

  “见了法官,我也清白,我比小龙女都清白!反正不关我事,我是良民,我问心无愧,我不要他老母的律师!”司机语气悲愤,早前敲诈的气概已经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黯然的泪水,还有伤心的鼻涕。

  三十岁的男人哭的不加掩饰,这画面显得略有滑稽。

  “运送马啡到仓库,还问心无愧?击米仔都不信啦,何况是法官!作为雇工,又是亲戚,这属于家族集体饭毒,陪审团最痛恨,法官最不留情。”其中一位警员幸灾乐祸,“老实点,讲出实情,可以少判几年。”

  “我最低会判多少年?”司机惊吓过度,展露他法盲的本质,问题问的傻啦吧唧。

  “根据《危险药品条例》,最低罚款五十万港币,监禁三年,最高罚款五百万港币,终身监禁!贩运马啡二十瓶,重量大约一公斤,刑期不低于二十年,至于罚款,肯定倾家荡产也不够罚啰!”另一个警员跟着唱双簧。

  “不如枪毙我!”司机畏极发狂,精神忽然崩溃,他从地上蹿起来,背着手,撒丫子狂奔。

  俩警员吓了一跳,下意识拔枪,其中一人估计是新入职,没有抓过贼,激动坏了,配枪在手上跳来跳去,结果没接住,跳到地上去。

  好在另一人业务纯熟,举枪瞄准了司机,“站住,不准再跑,不然我开枪了!”

  ‘砰!’

  这是鸣枪示警,本港警察除了飞虎队,基本不打嫌疑人,都在浪费子弹。

  司机听见枪响,跑的更快,途径横停的警车,他迸发生命潜力,一步跨过警车,成功甩掉车下三名警员的合围。

  宽敞的大马路近在眼前,司机心里涌出一股兴奋感,但他兴奋过了头,并未注意自己已经跑进十字路口,一声急刹传到耳边,他甚至来不及望上一眼,身体已被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掀到半空。

  “轰!”

  司机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闷头撞到路边一杆路灯,在他坠地一刻,他眼里的生命之火像蜡烛一样脆弱的熄灭掉。

  路口对面的行人看见车祸,围过去看热闹,陈维云端着相机挤在人群里,目睹了全程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