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封吹雪只能老实认命。

  哈莉又把喷雾剂喷她脸上。

  十几秒钟，封妹子眼神里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哈莉一脸茫然，“这……”

  封妹子惴惴不安道，“是出什么状况了吗？味道挺香的。”

  哈莉先是满脸不敢信，然后又拿出眼罩，“你自己戴上。”

  封妹子依言戴上，眼罩上出现一些之前的场景，看起来是成功了。

  几分钟过去，哈莉专员取下眼罩，左看看右看看，“这不可能啊！”

  原来，封吹雪眼神里依然一片清明，没有任何记忆被篡改的迹象。

  “你……”

  哈莉专员试探着问。

  封吹雪猛的摆出茫然脸，“你们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莉简直要崩溃了，“你骗鬼呢！你的记忆根本没有变化！”

  封吹雪演技实在不过关，无奈的垂下头去。

  沈崇默默给哈莉比出个大拇指，模仿她自信的语气，“我都经手过上千人了，从来没出过篓子。fg立得好啊！”

  很显然，封妹子身上有些非常规的现象。

  斩妖从不失手的“谈心”手段竟失效了！

  封吹雪以为逃过一劫，再度辩解，“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今天事情虽然很可怕，但我知道沈先生是为了救我。我可以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

  “不行！再来一次！”

  哈莉专员不信邪，重复一次，结果封妹子还是目光清明，演都演不像。

  哈莉专员有些无奈，抬手招呼个保密部工作人员过来，得准备保密协议了。

  见不用被篡改记忆，封吹雪暗舒口气。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感激沈先生？

  当然有。

  畏惧？

  或许更多。

  她心中也有些萌动，想把今天发生的事用画笔表现出来。

  哪怕不能画出还原的场景，但却能用抽象的方式表达出沈先生魔神般的形象，如一朵盛开的鲜血之花。

  他用比恶更恶的凶恶，去吞噬世间丑恶。

  他有救世修罗般大无畏的气概，拥有能够洞穿恶人的拳头。

  他自己化身为恶魔先入地狱，再去屠戮地狱中的魔鬼。

  这可能……是另一种血流涌动的温暖吧。

  不曾想沈崇这时候却突然说话了，“哈莉专员，收起你的保密协议吧。我有话要说。”

  沈崇有自己的打算和判断。

  虽然不知道为何万无一失的斩妖式谈心会在封吹雪身上失灵，但沈崇却直觉的认为封妹子有问题。

  问题还很大！

  接下来，他便在封妹子诧异万分的目光下，将自己的发现原原本本的说了，从封妹子的气质变化，再到突然提升的画技，巨细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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