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讽刺了
�苏以珩问曾泉。

  苏以珩指的是曾泉和方希悠的吵架。

  “没什么,不经常就是那个样子吗?”曾泉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无所谓了,她要吵就吵吧,这次的事,也是我的错,不是她的,她怎么吵都应该。”

  苏以珩听得出曾泉声音里的无奈和怨气,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拍了拍曾泉的肩,道:“她是今天被杨思龄给气到了,所以心情不好。也不是她刻意什么——”

  “你干嘛替她解释这么多?我知道她怎么回事。”曾泉取出一瓶酒,看了下标签,又看了苏以珩一眼,把酒放了回去,拿起旁边的一瓶,道,“她是觉得我在袒护迦因,所以不高兴。”

  苏以珩微微愣了下。

  难道说杨思龄对希悠的威胁,还没有苏凡对她的大吗?

  “迦因说她想帮忙,跟我说了个计划,我觉得可以,只是,你要派得力的人保护她,如果她不安全,我——”曾泉看着苏以珩,道。

  “这个你放心。”苏以珩道。

  “迦因主动和我说她要帮忙,明明她会身处险境,可她还是想要帮我,你说,都这样了,希悠怎么还抓着她不放?”曾泉看着苏以珩,道。

  苏以珩无话可说。

  “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她至于这样吗?真是——”曾泉道,“我现在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她,一点都不。”

  苏以珩从曾泉的话里,听出了曾泉对方希悠的失望。

  “我问她,是不是可以信任我。结果她呢,问我是什么事,说了什么事再说信任不信任的事。”曾泉拿着酒,对苏以珩道,“我现在就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可以像个女人一样?哪怕只是盲目地信任我一次也好啊,为什么非要——”

  “希悠她也是在帮你。她只是,只是方式,可能她的说话方式和做事方式——”苏以珩解释道。

  “以珩,我累了。”曾泉打断苏以珩的话,道。

  “你,什么意思?”苏以珩问。

  “也许,当初我没有坚持离婚,是个错误。我以为我们会相处的好一点,会比过去好一点,没想到,没想到过去比现在的状况还好。”曾泉道,“你说,是不是太讽刺了?”

  说着,曾泉苦笑着叹了口气,朝着酒窖出口走去。

  苏以珩跟上他,道:“这件事对希悠的打击太大,所以她的情绪可能有些问题——”

  本来想说“你就让着她一点”,可苏以珩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难道说,这次的事,真的会让原本就濒于崩溃的这段婚姻,距离悬崖更近一步吗?

  曾泉却摇头,停下脚步,看着苏以珩,道:“迦因那件事,她能抓着这么久不松手,这次的事,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她面前翻身了。”

  说完,曾泉就走出了酒窖。

  苏以珩站在原地,他久久不动。

  隐隐的,苏以珩已经感觉到了曾泉和方希悠的婚姻中那未曾平息的旋涡又再度奔涌了起来,也许,这次真正的危机,并不是那个孩子本身,而是孩子带给曾泉和方希悠的打击吧!

  难道真的没有机会挽救了吗?

  晚餐气氛,没有平时那么的融洽,方希悠极少说话,基本就是坐在那里吃饭喝酒,就是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