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我对她没有非分只想，我只是想帮她完成自己的心愿。只希望她能平安离开这里回到家乡过她想要的生活。你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不属于这里，你就不能让她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吗？”

  沐天白说的情真意切，千山山甚至有些感动。心想他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一直想帮自己离开，却不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借口，自己的目的只是想换回身体而已。

  沃柏忽然怒吼道：“不，我凭什么要为别人考虑？有谁曾考虑过我！你吗？你只想让我代替你受罪而已。你母亲吗？她只想利用我而已。你把我带来这里，却只想让我帮你，保护你，却一点也不肯为我付出。你母亲只想拼命压榨我，让我变强好利用我，而从来没把我当亲儿子对待。你们心里只有你们自己，凭什么让我为别人着想。小时候，我只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后来又想在你母亲面前证明自己，让她对我另眼相看，可是这些我都没如愿。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怪物而已，根本不配和你们相提并论。只有和出儿在一起时，她关心我，在乎我，所以我才会对她动心。但凡你们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关爱，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时候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现在只有这个山山让我意识到我是存在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你再逼我，我就把她带到骷髅斋关起来，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沃柏说完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走向浴室门口。

  千山山吓了一跳，马上屏住呼吸。

  还好沃柏急匆匆走出浴室，来到卧室的桌前点燃蜡烛。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完全是沐天白的样子。

  千山山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屡次欺负自己的人竟然是沐天白的另一个分身。

  那个沃柏脱掉身上的劲装扔在地上，伸手在桌子下面按了一下。桌子下面似乎有机关，他从桌下拿出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那张人皮面具戴上后看不出任何破绽，就是千山山以前看到沃柏的样子，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的那张。

  千山山心想就是这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一度误导了自己，让自己以为沃柏和沐天白相貌不同，以为他们是两个人。

  沃柏戴好人皮面具，又从包袱里拿出燕骷髅的装扮穿好，戴上燕骷髅的面具从窗子翻了出去。

  千山山望着窗口，她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一时无法平静下来。她轻呼几口气，悄悄地离开沐天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