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大最恶绝望
��咎由自取,但一个墓碑村,污染村,竟然如此顽固的驻扎在这片广州的山里。

  苗倩倩问:那要怎么让这里的谢必安族人,安息?

  秋娘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谢必安一脉,代代慈悲,行走江湖,予死者希望,遇之必安……只是可惜的是,谢必安死后,竟然怨念难平,而有谣传,谢必安一生予人安息,谁能让怨气冲天的谢必安安息,就能得到一切。”

  我望向外面。

  入秋的天气,天空忽然微凉,竟然下起了一点点的毛毛小雨。

  一些坟墓边缘的屋子,满是厚厚的蜘蛛网,随处可见潮湿的苔藓和蟑螂爬行,满屋的落叶堆积。

  甚至一些屋子没有屋顶。

  那些行尸走肉的人,还在发呆,他们在雨中吃饭,在雨中睡觉,像是根本没有下雨一样,眼眸中全是空洞,被雨水打湿全身,全然没有察觉,唯一最认真的就是,时时刻刻为那些墓碑清扫,保持清洁。

  “我住的这个屋子,也遍布着绝望。”

  秋娘眼眸有些复杂,轻轻抚摸着屋子的墙壁,“这里的摆设,分明是一个小女孩的家,细腻温婉。”

  秋娘指着墓碑,说:这个姑娘叫白柳仙。

  她用手磨砂着腐朽木桌上的一排刻下的字迹:

  “那个男人,来了……行走于世人之安,却通往自己的绝望、孤寂、落寞,我们拯救世人,予以必安,可谁,来拯救我们……”

  “谁来拯救我们啊!!!!!”

  字迹有力,夸张,带着怨恨,歪歪扭扭,最后几划,刻得极深。

  这是当时住在这个屋里,那个一个绝望的女孩临死前,写下的遗言。

  我们清晰的能从其中感到莫大的悲凉。

  “我带你们去其他的屋子看看,在其他屋子里,我们也能看到类似的怨念,临死前的遗笔。”秋娘站起身来,递过几把雨伞。

  “我们过去。”我说。

  我们撑着伞,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木屋。

  漏着雨,无视一对在雨中办事的夫妻,以及在床边呆滞围观的三个路人,在木头墙壁上,我们看到一排模糊的字,“我等皆是罪人!谢必安一脉毁于今日,其罪,万古难辞,愧对代代先祖。”

  “去其他地方。”秋娘撑着伞,扭头。

  在一块路中央的一块石碑旁边,石头上,我们看到一排遗嘱。

  这一位不太悲观:“谢必安传承的意志,于逝者必安之心,哪怕灭门都不可阻挡,谁来继承我们?”

  我们默然,循着雨水淌步而去。

  忽然俯身,我们在门的墙壁,看到另外一个人的一排字:

  “谢必安什么时候死亡?被人杀死?不是!被人灭门?也不是!千年以来,谢必安一直行走,一直被歌颂,千年之后依旧如此,谢必安是不会死的,只有他的思想被江湖遗忘才会真正的死去,我们不会……”

  后面的字,已经渐渐模糊,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我们一路走去。

  整片村子的千疮百孔还在,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看得出当时的激烈。

  在这腐朽的村子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