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十四口
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再道:“谢谢。”

  “没事。”黎嘉洲想了想,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

  其实,刚才一进门,黎嘉洲就认出她了。不只是中午,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好像与她认识很久一般。

  但这样的搭讪太过老套,黎嘉洲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陶思眠见黎嘉洲没别的话说,便低头做自己的事。

  黎嘉洲一脸淡定地站在旁边,拆快递的手微微发抖。

  程果想到了弥补的台词,拉着女主和导演说戏。

  摄像去了阳台抽烟。

  三月春光在外,陶思眠和黎嘉洲却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狭小透明的空间里,外人不进来,他们出不去。

  也是在这一刻,陶思眠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了。

  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鼻息,感受到他裹挟体温的肢体动作,他应该握着钥匙,钥匙试探着划破快递盒上的透明胶。

  “撕撕拉拉”的声音缓慢连续地撞击耳膜,神经牵扯出一股酥麻的痒意……

  陶思眠不着痕迹站远了些,顺势将耳前一缕碎发勾至耳后。

  黎嘉洲就顺着她的动作偷偷看她。

  陶思眠是典型的美人在骨,身线纤展,露出来的皮肤白皙轻透。

  她抱着一叠资料在看调镜,大抵昨晚没睡好,她半眯着眼,模样懒散又安静。

  黎嘉洲礼貌但艰难地挪开视线,余光却不自知地落上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上面好像覆着一层细软的绒毛,又像单纯镀着光,绒毛是他出现了错觉。

  可到底是不是错觉……

  陶思眠无意识地挠一下耳朵,黎嘉洲飞也似地别过头。

  他把胶带对折后塞进垃圾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天没有开空调的必要,黎嘉洲却觉得热,仿佛有一缕丝线从他心口缠到四肢,让他不知道手朝哪里放,脚朝哪里搁,浑身都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