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口
。”

  黎嘉洲指腹擦过她的唇,很快收回去,爆米花在陶思眠唇间摇摇欲坠。

  电影很快开场。

  黎嘉洲刚刚有试探的意味,而且这个动作很出格,他紧张地摩挲着爆米花桶边缘,不敢看小姑娘的表情。

  而小姑娘确实很讨厌亲近,肢体接触都只有极亲密的人才可以做,遑论徒手喂东西。

  但可能因为他也有洁癖,也可能因为自己下午等电影的时候,许意菱告诉自己程果说黎嘉洲对自己的感觉是欣赏,很巧的是,自己对他也是欣赏。既然这样,对方肯定不是有意的,那自己也没必要斤斤计较。

  电影放映十分钟。

  黎嘉洲交叠着指腹,小心看她。

  陶思眠喉咙几不可查地滚了滚,类似小动物地、慢慢地把那两粒爆米花用牙齿磨掉,触感太明晰,以至于她脑子里都是“咝咝”声……

  两个人距离很近,各自揣着心跳,一场电影看下来完全不记得内容,只顾着耳根发热。

  直到放映结束出大厅,陶思眠和黎嘉洲才同时松一口气。

  紧绷的气氛终于结束了,不知是谁,心里又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

  电影院楼下有条美食街,陶思眠和黎嘉洲顺道吃了个饭。

  陶思眠请的,黎嘉洲也没推,只是默默注意她点菜的喜好和口味,轮到黎嘉洲的时候,他也按照自己的习惯在点,陶思眠没想记,要怪就怪自己过耳不忘的记忆力。

  两个人难得和平地吃完饭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昏昏暗暗的灯光接着树影,夜风吹得影斑摇摇晃晃。

  吃饭的地方在女生宿舍和研究生宿舍中间,陶思眠正想给黎嘉洲道别,黎嘉洲很自然地走上回女生宿舍那条:“天太晚,送送你。”

  黎嘉洲在等陶思眠。

  陶思眠心尖仿若塌了一角,面上却不动声色:“嗯。”

  然后,跟上去。

  陶思眠一个人看过很多次电影,也走过很多次电影院回女生宿舍这条路。

  从前她目不斜视只觉得这条路灯太暗,这厢和黎嘉洲并排走在一起,陶思眠才发觉灯暗的意义。

  沿途有很多小情侣,或搂搂抱抱地经过,或靠在树下接吻。

  陶思眠拎着包,黎嘉洲双手抄兜,两人有一步没一步走得闲散。

  肩膀近的时候快要贴到一起,远的时候又能隔上一尺的距离。

  两个人都微微低着头,尽量不看旁边的画面,可越是这样,那些窸窣暧昧的声响传得愈发清晰。

  过一个转角时,星河漫天,细碎的光好似揉染在另一个世界。

  黎嘉洲手在裤兜里动了动,忽然道:“你看星星。”

  “我对星座没研究,”陶思眠中肯,“不过很美。”

  “你今天也很美。”黎嘉洲状似无意。

  陶思眠耳尖爬上一缕绯色,嘴还硬着:“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美吗?”

  黎嘉洲笑她:“所以我加了个也字啊。”

  也的意思不是星河美,你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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