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八块
��了?”

  陶思眠:“没什么,和室友有点小事。”

  陶思眠不愿多说,黎嘉洲也不追问:“作为过来人告诉你,反正原则是不要委屈自己。”

  黎嘉洲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比面对面更低一些,裹着一股细微的电流感。

  陶思眠耳朵痒酥酥,她动了动脖子,没出声。

  黎嘉洲便安安静静陪着她。

  陶思眠在吃糖,黎嘉洲隐约听到了一点类似小动物包东西的囫囵声。

  陶思眠没提挂,黎嘉洲自然也没提。

  两人就这样专心静默好一会儿,陶思眠半调侃道:“你这么优秀和平常注意细节有关系吗?”竟然可以从两个字听出她的情绪。

  “可能?”黎嘉洲也不太确定,因为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他。

  两人又闲扯了好几句,互道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黎嘉洲电话的尺度很合她意,也可能因为有个人说说话,陶思眠从阳台回寝室时,嘴角稍稍朝上勾了点弧度。

  而研究生宿舍的阳台上。

  前一秒,黎嘉洲稳重温声道“再见,晚安”,下一秒,想到小姑娘夸他优秀,真情实感格外诚恳地夸他优秀,黎嘉洲开心得还握着手机便控制不住地在原地跳舞一样地抖肩,抖着抖着他想到什么,停下舞步扪心反思:黎嘉洲你幼不幼稚,这样夸你的人很多。

  可就是夸你的人很多你才开心啊。

  黎嘉洲快速找到逻辑出口,瞬间自我满意到不行。

  黎嘉洲不仅第一次百度了“优秀”,是“出色,成绩、品行非常好”的意思,小姑娘夸他“优秀”,黎嘉洲越回味越有滋味,甚至,他还突然想单纯地哼点小歌。

  周识理笑着摇头。

  助教不懂:“?”

  “她说的是对科研不感兴趣,虽然她不会来我这边,但她也不会去傅阔林那边,”周识理颇有意味道,“你还觉得这算遗憾吗?”

  助教恍然。

  电梯口,楼层数字缓慢攀升。

  陶思眠趁空看了眼机器里的景框布局,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摄影?”

  “第一次碰单反的话,”魏可回忆了一下,“五岁吧。”

  “很老练。”陶思眠满意地关了屏幕。

  魏可没接茬,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

  “叮咚”,电梯到。

  陶思眠摁了楼层。

  魏可盯着鞋尖看了一会儿:“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但我想,”魏可顿了顿,“你能不能和许总他们商量一下,把剧组杀青宴朝后推一推,能不能定在秦夏出院后,让她一起过来。”

  “这是自然,”陶思眠问,“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们说。”

  魏可尴尬:“上次我在群里辱骂你之后,他们都不太爱搭理我,”魏可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窘迫,“我也要面子的……”

  陶思眠“扑哧”笑出声,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一枚熟悉的丸子。

  “那你是准备追还是准备藏。”陶思眠难得心情不错,多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