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阙 生查子·暗觉青绫湿
�手却从瑶华映阙的双眼上滑落下来,指尖轻轻的描摹他的轮廓,瑶华映阙也与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将微凉的手贴在花葬骨的侧脸,却也是仅此而已,这个动作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逾越。

  虽然在很久以前他们在浑噩的时候被算计有了肌肤之亲,瑶华映阙是不甘心的,他愧对了于他有大恩的人,也负了对他一往情深的人,可这世上多的是情深不寿,他们亦不能成为那个例外。

  “……你斩杀了九州四十八神尊为我铸骨凝魂,不就为了有朝一日,让我来化解这场溯源,你不能任性。”

  这一句话,花葬骨凝聚在指尖的磅礴生气如泄了气一般,重新回归于天地,他眨眼,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了瑶华映阙的脸,他是不能任性,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任性了,更是因为他的任性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说他是千古罪人也是实至名归。

  “交给我吧,留他一个人我舍不得!”

  危城上前伸手从花葬骨手里接过瑶华映阙,这人轻的没有一丝重量,可危城仍是小心翼翼,无比珍视的将瑶华映阙抱在怀里,对上那双半阖的眸子,危城笑了,他曾拥有千城阙,无上尊贵,后曾为人师表,将他的棱角一一磨平,此时的他笑起来更是有超脱的感觉,可蛊惑悠悠众生,却换不来他怀中人多一刻的生命,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亲吻瑶华映阙的额头。

  “你曾问我,危城之名何意,今日我说与你听,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世间唯你一人值得我如此相待!”

  瑶华映阙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在危城怀里,眼眸半阖,伶仃窑的煞气还在往他的身体里涌进,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消散而停止,危城抱着人一个旋身,纵身上九霄,声声低语,如凤求凰,风中铃音叮当,危城身后铺展开巨大宏图,如幻境一般,庞大且奢华,那里人影绰绰,处处繁华,竟是千城阙昔日光景。

  “枯骨里花为絮

  袖手天下之影去

  执笔乾坤乱命局

  不过一世繁华枯寂

  枯骨葬黄沙

  咫尺天涯待归家

  风流无暇是谁的牵挂

  只影向谁去

  望断天涯终殊途

  贪欢一晌千古罪难书

  笔墨只书铅华

  箜篌闻厮杀

  ……”

  这一舞惊心动魄,九州曾流传一舞倾,千城危,盛极一时的千城阙便是因为这一舞自此落满尘埃,花葬骨抬头仿佛看到的那日,大雪纷飞,初识七情的瑶华映阙将这一幕潋滟尽收眼底,安置在心中,此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本该已经无知无觉得瑶华映阙突然弯了唇角,三分欣喜七分心疼,他看不到的,那人为何如此固执,为了他值得吗?这句话他从不曾问出口,他们都是聪明人,这话问出来会伤了危城的心。

  千城阙因他而覆灭,危城因他画地为牢,自锁漠陵千年不出,瑶华映阙觉得他们足够情深,所以才忘了这世上大多数的情深不寿,他们从来不是例外……

  花葬骨闭上眼不愿再看,顾离抓住他的手算是安慰,薛槐看得清楚花葬骨闭眼之前,眸中那抹破釜沉舟的决绝,危城从九霄之上俯身而下,落到瑶华映阙身边,将他抱起,还哼唱着方才的调子,纵身一跃,伶仃窑恢复如初。

  神尊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