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怕分离,也怕失去
�爱情这桩事物太过于美妙,让人难舍难离。即使宴席散场了,许多人还仍坐在原地不肯离去。

  宴会上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多年没有联系的惠阿衡,没有人邀请她。她在街市上买菜,听说上官家宴客的消息后急急忙忙回家换了身衣裳就赶过来。

  现在的她哪里还是以前梅花树下婀娜婉约的阿衡妹妹,连绵不断的生育葬送她的少女身材和光滑皮肤,颠簸的生活彻底把她从天真的少女磨砺成粗鲁的妇女。

  造物主的玩笑,简直令人不忍直视。就如你拿一件官窑的瓷器去做溺盆。

  阿霓看见是阿衡,故意的躲在门外不见,偏要巧心去请少帅过来。

  博彦不知道情况,匆匆而来。看见会客室站着一位粗重的妇人,待她转过头,摸着头发,扭捏地喊了声,“姐夫——”

  他几乎被吓得倒退三步。

  阿霓躲在门外哈哈大笑,朝他刮脸,笑他的窘样。

  “你捉弄我!”他追着她的身影跑出去。

  阿霓穿着银白色的长裙,篷篷的裙身大而长坠,移动时像一只跳跃的茶杯。茶杯上有许多细小的铃铛,和她的笑声汇合在一起。

  她不停地跑着,不时回过头取笑他,要他回去找阿衡。

  少年时代的心结变成彼此间的玩笑。

  他终于抓住她,两人笑着撞到舞池中央,开始翩翩起舞。

  所有人都惊讶,原来这位松岛新晋的接班人不只有严肃的一面,他对他的妻子就非常温柔。

  他的目光缱绻地看着夫人,从未于她身上离开一秒钟。

  阿霓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脸红,他无需再说什么,要说的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之中。

  他们只跳了一支舞,他就被人请走。

  找他的人永远那么多,即使身为他的妻子也不可能占有他的全部。

  跳了一支舞,阿霓也累了。如果再跳下去,她一定会跌入他的怀里,抱住他狂吻。他们分别的太久,太需要热烈的激情和占有。

  博彦走后,萍海过来阿霓身边耳语,说已经给了一些钱给惠阿衡,人就打发走了。

  阿霓笑着说:“看来往后阿衡会经常来找姐夫拿钱。萍姨,别太轻易给,每次也别给多了,够维持基本生活即可。”俗话说得好,一担米养仇人,一杯米养恩人。阿衡不事生产,如果钱来得太容易,又太多。对她并非好事。

  跳舞跳得累了,阿霓喝一大杯汽水,然后站在二楼瞭望底下的舞池。满室生辉的璀璨华灯,嘻嘻哈哈笑嚷的少男少女们。

  一切是多么熟悉和令人怀念。

  不知为何,看着么热闹的场景缺使她忧郁起来。回忆真是奇怪的东西,它让你在悲伤的时候思念一个人,快乐的时候还是思念某个人。

  博彦呢?

  去哪儿呢?

  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为银鸽准备的蛋糕都推了出来,大家都在等他这个当家人。

  阿霓逗着莲芳怀里的银鸽,笑着说道:“银鸽不急,伯母这就去找你大伯。看他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说着,她撇开众人,提着裙子来到书房。二楼的大书房,现在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