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皮股票可采用期货交易,在祥茂洋行行预约登记,再在某月某日去汇丰银行缴款,领取股票。到了领股那天,股民们蜂拥赶到,汇丰银行门前人山人海,拥挤不堪。见势派出一批爪牙混在人群中制造混乱,再调动租界的英警出警维持秩序,强制股民退出,银行大门关闭,宣布另候通知,改期办理股票手续。经过一番精心策划,上海全城轰动,争购的客户挤破脑袋。其后他和洋行合作,又出一招,由祥茂洋行宣布,由于认购者众多,客户需求一时难以满足,因此规定认购100股以内按20%缴款,认购100股以上按10%缴款,经过一番表演,进一步刺激,激起一股全民买股的高潮。

  报纸长篇累牍的报道,众业公所门前人头涌涌。沪上一大批达官贵人、公司经理、钱庄老板纷纷投入这场狂潮中来。大家争先恐后生怕买的少。

  这波浪潮从沪上发起,像圆圈的中心向四周震荡而去。

  松岛的上官厉被余韵震到。松岛和奉州一触即发的大战,是松岛的生死存亡之役。如能给士兵配上优良的德式装备,那么松岛不仅可以自保,还能占得优势。以松岛扩张,合并北方三省,雄踞北方,入主中原,就不是空中楼阁。

  “上官厉就是赌徒。”嘉禾早已看穿。上官厉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靠的就是赌。他这一生,哪一样不是赌一把?连追他的母亲都是。一个赌徒,最终的下场就是输到倾家荡产。

  再来不及多想,秋冉已经下楼来请他。

  嘉禾整了整衣领,深吸口气,提步上楼。

  他站在胡桃木色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屋里传来清远的女音:“进来。”

  他缓缓扭开门把,推门而入。

  这是第一次,他们在远离松岛、远离其它上官家人的地方见面。

  他微笑着,感到无比的轻松和自在,终于不要再担心别人的眼光,终于不要介怀彼此的的身份,没有博彦、没有殷蝶香,没有上官厉,他是嘉禾,她是阿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卧室外有一扇形白色阳台,摆着铁制的玻璃圆形小几,茶几上铺着白色蕾丝桌布,上面摆着几碟西洋糕点和一壶锡兰红茶,阿霓穿着白色缀茉莉花纹旗袍,笑吟吟地坐在茶几旁泡茶。

  她的容貌和四年前初第一次相见时几乎一模一样,笑容是一样的,头发的长度是一样的,她唤他的声音是一样的。

  “嘉禾,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她微笑着,脸色的妆容浅浅淡淡,和她淡色的衣服相得益彰。

  他走近她,伸手和椅子上的阿霓拥抱一下,闻到她发端上的香氛。

  “阿霓,你每次都能让我意外。”

  他以为她受了巨创后会伤心、难过、脆弱。会像云澈一般窝在他怀里委屈的哭泣自己错付真心。

  可现在的阿霓,虚弱确实虚弱,但不脆弱。更没有失魂落魄极需怀抱安慰的模样。她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她比他想象的坚强一百倍。

  阿霓轻笑出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下半生都泡在眼泪中。”

  “过来坐。”

  “好。”嘉禾笑着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把椅子往她身旁挪了挪。他突然沮丧地觉得为什么中国人学了外国人的洋枪大炮、电灯舞蹈,偏不学学外国人的礼节?拥抱、亲吻、哪怕是握手礼也好。他无限渴望与她亲近再亲近。

  他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