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沉默地开了一路，陆君临突然开口道：“你去摄影棚？”

  “嗯。”秦汐懒懒应了一声。

  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言三少是北城的长辈还是父亲？”

  陆君临：“……”

  秦汐转头，一双明亮清冽的眼睛静静看着陆君临。

  她挑挑眉：“不能说吗？”

  秦汐重新转头，继续欣赏窗外风景：“那算了。”

  “……你猜到多少？”陆君临问。

  “巧合实在太多了。”秦汐慢悠悠地说道：“突然出现的言三少，本来应该在出外景的北城，还有陆少将你……”

  秦汐说：“本来我还不太确定，直到看到陆少将你出现。”

  她想了想，又说：“想起在巴黎的时候，在未央的生日宴上碰到的言三少。那次，他也建议北城带我去塞纳河坐船呢。”

  “……”

  陆君临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那次经历，无论对他还是对秦汐来说，都绝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我后来好奇上网查过，关于言三少的一些事。他的经历，可真是丰富多彩。强大，心狠手辣，言家的掌舵者。”

  秦汐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网上经常用来形容言三少的话。

  “和他出众的商业头脑一样有名的，大概就是他风流了。”秦汐笑笑，“我还查到，言三少年轻时结过婚，夫人似乎是某家名门的小姐，但是似乎从来没人见过，甚至连婚礼的照片都没留下。据说，这位明媒正娶回家的言三夫人，没有给言三少留下孩子。当然，二十多年前，网络也没现在发达。”

  “嗯。”陆君临低低应了声。

  “陆少将，你是和言三少有什么协议吗？”秦汐突然问道。

  “……”陆君临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不回答，秦汐也不追问。

  她又沉默了会儿，然后才继续说道：“北城看起来，很排斥言三少的模样。再结合言三少那数不清的风流韵事，大概也能猜到，想必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吧。”

  陆君临：“……”

  陆君临选择保持沉默。

  “能让这样的言三少，千里迢迢追到海城来，甚至不惜和陆少将联手，北城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秦汐弯弯唇角：“那应该就是儿子啦。”

  “你……不生气？”陆君临终于开口了。

  秦汐能想到这一步，就肯定也猜到，他们联手，其实是在设计莫北城。

  而利用的，正是秦汐。

  “生气啊。”秦汐摊摊手：“但是在你和言三少这样的人面前，我生气，有用吗？”

  “而且吧。”她又说：“没听说言三少有别的继承人，北城如果真的是他儿子，那他总不会害他吧。北城是我的朋友，如果能够帮到他，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

  秦汐说完这番话，神色依然淡淡的。

  即便是陆君临，也没办法从她那张淡漠的小脸上，看出她有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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