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臭道士这样，陈玄烙的直觉隐隐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可真要说，却也说不上来。

  默默叹了一口气，这老不正经的师父他一直都抓不准，除了不会让自己死以及关于再开天门这件事之外，有种啥都捉摸不透的感觉。

  叫上了猴子，一人一猴跟在了那轻快邋遢道人身后不远，远远的听着那含糊不清的粗俗调调。

  陈玄烙听多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老不正经的流氓，呸。”

  一行到了浅潭，臭道士将黄铜老剑好好放在岸边，脱个精光就跳了下去，大喊舒服。

  陈玄烙急忙捂住眼睛，大骂道：“王八蛋，这么老了也不害臊！”

  司徒笑了笑，挥手在水面一撩，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又倒灌而下，冲得陈玄烙与猴子浑身是水。司徒笑道：“等你活得久了，就会觉得赤身正常得很。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蹲茅厕的次数还多，你以为像你童子鸡一样，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吧，哈哈哈！”

  先不管这会儿老不正经的师父话语如何取笑，陈玄烙被那一道水柱浇得已是咬牙切齿。蹲下身去，捡起水潭边的石子就砸过去，一颗接着一颗，一边大骂着，砸得那臭道士连连喊疼。

  砸了一会，陈玄烙觉得无趣停下来，别过脸去看远处山景。要是自己砸出的石子真能弄疼仙人，那才叫有鬼呢！

  猴子倒是看他们这般胡闹，吱吱喳喳开心得很。

  臭道士得了空闲，也没理会这居然打师父的弟子，认认真真的洗起来身子。

  灵海飞出一个木盒，打开后，盒中装了半盒的黑泥。臭道士将木盒放在水面浮着，掏出一些黑泥抹到了身上。刚刚涂抹开来，一阵清香便散开了。

  正看着另一边的陈玄烙闻到清香，忍不住回头偷看了一眼。本想看看是什么散发清香，却看到了臭道士背后密密麻麻的疤痕。陈玄烙不免惊讶又奇怪，灵药都不能治愈伤疤吗？

  正觉得奇怪，背对着他的臭道士猛然一回头，像抓到贼一般大笑：“哎哟喂，偷看师父洗澡。你说你要偷看个绝色美女还说得过去，你偷看我一个粗糙大男人算个什么意思啊！”

  陈玄烙有些做贼心虚，脸色火辣辣的热，重新转过脸，对着空气大骂：“王八蛋，真不要脸！洗个澡还学女子家家抹香油，真不像大老爷们！”

  不过说是如此，但闻着那味道确实好闻。

  香而不浓，淡而入鼻。

  而且刚刚转头，似乎瞥见师父右臂小臂有一朵莲花印记，胎记？

  半响，身后传来一声笑声：“小崽子，老子洗好了，你也去洗洗换身衣裳，总不能披个兽皮穿个软甲去灵云洞天，不伦不类，我都觉得丢人！”

  陈玄烙转头大骂：“那你穿个一身烂道袍······”话语曳然而止。

  陈玄烙下巴几乎跌到地上，猴子也惊得忘了拿住棍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眼前那里还是那一身烂道袍，胡子拉碴头发脏乱的臭道士？

  白领灰袍，银箍束发，刮掉了胡子，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这那里还是不正经的臭道士，这显然是一个素雅的男人！

  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司徒唇角一扬，弯腰伸手敲了敲徒弟额头，笑了笑道：“怎么，不认得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