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往事作惊梦,梦阑诉衷情(二)
�,还是趁早死心吧。”

  转而又直视着姜余亭,冲他道:“况且,你个小屁孩还想学大人谈情说爱知不知羞呀”姜余亭比承月小上两岁多一点,但是承月一直说超过两岁就是差三岁,让他叫姐姐这个便宜,她占定了,而多一岁仿佛更稳些。

  “懒得理你。”

  姜余亭看她越说越荒唐,准备不理她继续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生歹念,将吃得只剩核的李子朝承月抛去,然后加快了脚步。

  “哎哟,好你个姜余亭,等着吧,会有你好看的”

  说着朝他追去。不过,当然是追不上的,娇生惯养的公主如何追得上爱好骑射的姜少。

  承月追得累了,于是认命地坐在了出现在身旁的石头上,头上是长满绿叶的矮桃树。姜余亭见她不来了,畏畏缩缩地跳到了那颗矮桃树的主枝丫上,惊落一树还未落尽的枯花。

  “你”承月惊得跳起来,然后拍打身上的掉落物,谁知道有没有虫子这类东西,虽然她不怕这类活物,但粘上总归有些膈应。

  这下,姜余亭却连忙道歉:“额,我道歉,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嘿嘿嘿。”

  姜余亭一脸痞笑,承月却有些无可奈何,算了不和小孩子计较,于是重新坐到树下,道:“别再摇了,可热了,我要歇歇。”

  姜余亭果真安分地蹲在树上一动不动,承月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渍。

  约莫一刻钟,承月仰头道:“你姐还在前厅等我呢,小屁孩,你去吗”

  一阵安静,只有风扫落叶的声响。

  见他不做声,承月起身趴近,然后扒开边上裹满叶子的若干细枝,却发现姜余亭正用手挡着太阳,仰躺着呼呼大睡。

  “这也能睡得着。”她小声嘀咕,然后将外套着的软衫脱下,随意地盖在了他的头上,再大步朝前厅走去。

  姜余亭在她走后不久便睁了眼,薄衣果然能挡住部分阳光,五月便能闻见桂香,真是有福气,他侧了侧脑袋,桃叶的清香也混进了他的鼻子。

  “可是,感觉他就只是把我当作他的学生,我真的感受不到一点爱意,我又不是两年前的小孩子了,不会再把长辈对后辈的那份情当作喜欢了。”

  背着姜娴的药箱,承月耷拉着头说出这番实在不愿承认的话,虽然其中不乏夸大,比如这半年,沈菽对她流露的情感和往日是有不同的,虽然不是十足确定,但肯定不是老师对学生这种单纯的感情,她能感受到,虽然有时候觉得有些奇怪。

  承月十三快十四岁时,沈菽第一次被邀来为孟院的学生上课。那时,沈菽果然不负众望,在朝中已有所成就,威望也在王都蔓延,作为寒门出生的弟子,着实很争气。承月对这位才华卓越的少年早有耳闻,虽不至于和其他稍年长的世家小姐一样犯花痴,其实是开蒙有点晚,尚不懂男女之情,却也着实好奇。所以,当轮到沈菽来给他们上课时,从来上课毫无精神的承月第一次卯足精神,准备见识下这位大才子的学问。

  事实证明,当大部分人都在称扬一个人时,这个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沈菽是有两把刷子的。课生动,有趣,而且道出的知识还像长了脚似的,全自己走到了脑中。至此,承月终于体会到了上课的乐趣,足见并不是她萧承月不学无术,实在是老师没找对啊可是沈菽还得忙着为朝廷奔波,哪里能天天来给他们上课。第一年的半个月,承月默默地认真听着沈菽的每节课,到他匆匆离开才惊觉半个月过去了,而自己却一句话也未真正和他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