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我只杀一人
�就是狡猾了些,手上应该没有功夫才是,要不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埋了呢!

  心中越是思索便越是不得因果,葛尔隆不禁感觉头大,不过令他更为不解的并非此事,而是——究竟是何人将这人头扔过来的?莫非是方才那未露面的大笑之人?

  正迟疑,葛尔隆忽觉耳朵一抖,这是有人近身的身体示警,纯粹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猛然转头向那感觉危险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人正肩扛长刀,不做声响地闷声站在自己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紧着自己。

  “你……你……你怎会在此?”虽然一时之下险些吓破胆,但是当看清那人的模样后葛尔隆才微微放下心来,开口颤声问道。

  “这……这是谁?”对方一开口,众人刚刚感觉到的压迫感轰然而散,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断!

  此时他双目紧盯葛尔隆,肩上的长刀刀尖一端微微下倾,仍有鲜血顺着刀刃滴滴滑落,打在草地上,有的渗入泥土里,有的掉在草叶上,有风吹过,血滴也只是微微摆动,并不见滑下。

  “你……你什么时候……”确定了是独孤断,葛尔隆再去看之前说话的时候独孤断停马的位置,马仍然在那里吃草,一会儿嗅嗅身前,一会儿拱一拱身侧的草丛,似乎是要专门找一些嫩草来解馋。

  马虽在原地,但是马上的人已经站到了葛尔隆的身前,更令人感觉匪夷所思的是这人已经出去杀了一个人,这会儿是他刚刚回来。

  什么时候走的,葛尔隆根本就没注意到!

  “他……是谁?”问第二次的时候,独孤断仍是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只不过语气中多少已经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了,用佘庆的话描述,这个时候说话的独孤断,绝对应得起“一字一顿”四个字。

  “嗯?哦!”先是一呆,好在葛尔隆很快就明白独孤断的意思,赶紧又凑到那从他怀中丢出的脑袋跟前,战战兢兢地将血迹擦拭干净,努力辨认出个模样。

  不过,当他刚准备擦拭时,却没缘由地手中一抖,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这颗脑袋根本就不用擦掉血迹辨认!塌鼻子、贴脑耳,整个草原中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够长成这番模样的圆脑壳人了!

  “他……”嘴唇努力动了动,好半晌他才费力地从喉咙中突出略显含糊的一个字。

  “嗯?”独孤断虽然是结巴,但是说一个字——尤其这个字还是鼻音时便显得如正常人一般了,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倒也是可以通过他这一声“嗯”惧他三分情面。

  “他……他就是察克台!”这一次,葛尔隆几乎是要哭出声来了,只不过这“几乎”距离真正哭出来也只是一先一后的事情,说完话后,这名中年汉子当真不顾在场的人如何看他,兀自放声大哭起来。

  “他就是察克台么?”黑子闻言皱眉道:“也不怎么样啊,是不是?”说着,向身旁的佘庆问道。

  “嗯,不怎么样,虽然没见独孤断出手,不过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没命了啊……葛尔隆当时还苦撑了那么长的时间呢,除非……喂,你是不是直接下杀手了?”后半句话是问向独孤断的。

  独孤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继续用他那不屑的眼神瞥过地上那血糊糊的脑袋,发出一声“哼”。

  这一会儿,葛尔隆哭得更凶了。

  “你说杀的又不是他,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温故这会儿离着天不怕最近,然而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