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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叫我妈”中年妇女执拗起来,大手一挥:“你要是认我,就别跟那人有来往,给我回家老老实实学习。”

  后来,桥馨为了躲宁小诚,离开了北京,再无音信。

  这事儿在小诚心里是个包袱,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是个包袱,他觉得自己耽误了这姑娘,也把她给毁了。

  几年前机缘巧合,知道她已经结婚。可是再见面,小诚心里还是过不去。

  可能是当初的傲气,也可能是心里的愧疚,总之今天砸了这一顿,忽然就想开了。

  也算彻底放下了。

  跟吴井告别,一上车,宁小诚才发现手腕上的表碎了。

  戴了很多年的百达翡丽,还是calatrava老款,表带都磨旧了,表盘碎了一角蜘蛛网。拇指在上面蹭了蹭,小诚摘下来随手扔在前风挡玻璃上,打开收音机,绝尘而去。

  此时是晚上十点半。

  寂静车厢中放着一把低沉忧伤的男声。

  “忘了她

  就像忘了一朵花

  就像忘了哭过的青春

  笑过的年华

  忘了她

  就像忘了一幅画

  就像忘了依偎的清晨

  醉过的晚霞

  忘了她”

  一家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

  蒋晓鲁往锅里下着豆皮,额头一层薄汗,厚厚一把头发倔强扎在脑后,脸颊热成了粉红。

  “快点快点,再放把粉丝。”

  常佳拿着小篮子往鸳鸯锅里下粉丝,还是对之前的事儿念念不忘。

  “哎你说那男的是不是有病”

  “真是的,要是没他,今天砂锅粥就吃上了。”

  晓鲁小口咬住鱿鱼,用纸巾垫在下巴上,吃的又急又香。

  “哎,跟你说话呢。”常佳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盘子:“你手坏了没有真严重了咱找他赔钱去,别回头破伤风都找不着人。”

  “没事儿没事儿。”蒋晓鲁大咧咧拂开常佳的筷子,垂眼捞着锅里的东西,实则有点心虚。

  和宁小诚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上次撞车的事情不了了之,她一直也没找个合适的机会还这个人情,这回被玻璃崩了指甲缝儿大的一个口子,哪还敢再去惹他。

  蒋晓鲁这人要说胆儿大吧,是真大,像个男孩子,什么事儿都敢干,可要说怂呢,骨子里还有点软,其实挺怕事。

  常佳是个话唠,嘴里喋喋不休:“你什么时候去沈阳”

  蒋晓鲁捞了一块海带:“明天。”

  “什么时候回来。”

  又捞了两个牛肉丸:“不知道。”

  “谁跟你去。”

  再捞一片蘑菇:“自己。”

  “蒋晓鲁。”

  蘸点芝麻酱,塞进嘴里一大口:“唔”

  “你夹的是姜。”

  蒋晓鲁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