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做人,要厚道
�越,然后就以此来煽动暴力革命,打造逻辑臆想中的‘理想国’。”郑宇看着瓦西里耶夫,又看了看孟华,嘴角微翘,“这位孟,只停留在非此即彼的简单思维,把复杂的人类社会体制按照形式简单地分为专制的和民主的,然后专制就是坏的,民主就是好的,这就和把世界的色彩简单分为黑白两色一样可笑。”

  他看着脸色通红,气得说不出话的孟华像阁下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实在适合去玩摩尼教,世界分为光明的和黑暗的,彼此对立,人分成邪恶的和正义的,彼此势不两立。看,这就是阁下的世界观。如果让这样的‘革命者’来治国,所谓的民主会是个样子?”

  他冷笑一声在中国这样专制了几千年,专制文化渗透到血液之中的社会,突然出现一群大公无私的圣贤说要给国民以民主,这正应了那句话,反常即妖。在我看来,这些披着民主外衣要颠覆政府的革命者,才是真正祸乱国家的野心家。他们喊的是民主,想的却是专制独裁。而这样披着民意上台的‘民主’政权,接下来要做的无疑就是操纵民意,对国民进行反复的清洗和洗脑,不断地清洗和改造那些与‘领袖们’思想不够一致的国民,最终把国民变成思想上的奴隶。他们的政权就可以代代相传,成为打着民意旗号的门阀寡头专制。”

  听到这里,每个人都是面露震惊,李达已经忘形地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郑宇。

  “相比较而言,这位瓦西里耶夫倒是对民主和专制的关系看得更深刻一点,至少他理解,民主也好专制也好,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郑宇又转向了瓦西里耶夫,发觉对方很明显地神色一紧,心头快意,“可惜,这一位真正要搞的,与这位孟祖安也只是半斤八两。当然了,瓦西里耶夫是从俄国的国情和传统出发得出这一结论,在这一点上,比削足适履的孟似乎更有底气。可惜,他搞的这一套本质上却是要恢复到1861年前的沙俄。”

  “不是吗不跳字。郑宇盯着瓦西里耶夫,“农民不过是从沙皇的奴隶变成了国家的奴隶,而整个国家的首脑也不过从沙皇变成了‘革命领袖’。一样的专制集权,一样的奴役统治。”

  “革命者,可以和沙皇和那些腐朽的贵族混为一谈。”瓦西里耶夫冷冷地说道,“即使都是集权,可我们是为了国民,为了大众,而他们是为了他们,为了腐朽的贵族地主!”

  “还是那句话,人性本私。”郑宇看着他,摇了摇头,“即使你本人现在有些理想主义的成分,可你的同志们呢?那一个庞大的官僚机器,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圣贤?即使是你,得到了权力之后还能保持本色?还会真正大公无私?你们这些新的权贵,也有私心,也有子女,也会搞特权,也一样会腐化。”

  郑宇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这个革命除了换了一群人掌权,又有意义?一群奴隶冲进王宫,打倒了旧的国王和贵族,换个名头又做了新的国王和贵族。老实说,在下实在看不到有本质的区别。正如英人所说,除了开始几年的开国气象,又有意义?可在这一场革命中流血牺牲的民众,被破坏的秩序,倒退的经济,堕落的道德,到底又有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换一群人来奴役国民?”

  瓦西里耶夫盯着郑宇,半晌之后叹了口气阁下牙尖嘴利,在下佩服。可说到这些,您不觉得同样也是在说您父亲吗?您父亲不一样是打着民族民主革命的旗号推倒了满清,最终建立了他的专制统治?他那个集团,不一样成为了人民头上的特权者?阁下身为太子,不又看待?”

  郑宇心头一震,不由得也有些迷惘。

  他其实也有些摸不准那位养父的想法,但他回想着海帅许凡给讲解过的一切,回想着这位皇帝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今天理清思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