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拿了第二瓶。

  洋酒虽然比不上白酒烈,但这么猛烈的喝法,两瓶下去也受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南乔,陈白沫咬牙,手指痉挛的抓着膝盖上的布料,几次想阻止,都抑制住了。

  这是他们几个叫的规矩,如果谁做错了事,喝到对方点头原谅为止!

  之前也有过,但每次都是一两杯就搞定的事,喝了两瓶还无动于衷的,这是第一次。

  第二瓶喝完,乔瑾槐又去拿第三瓶,他已经有些扛不住了,眉头紧皱,脸sè发白。

  他看了眼歪着头,静静的盯着他看的沈南乔,咬牙,伸手去拿酒。

  “够了。”

  陈白沫第一个绷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南乔的脚边。

  酒溅起来,打湿了她的小腿!

  她低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陈小姐,你浪费了一瓶好酒。”

  陈白沫咬牙,她是真心把乔瑾槐和言瑾之他们当成朋友,所以才这么激动,“沈南乔,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你也不能这样作践人啊?你该知道,今天你要不说停,他就会一直喝。”

  “会死吗?”

  “……”

  包间里安静。

  不只是莫北丞,身为局外人的言瑾之也皱起了眉,觉得她这句话说的太过分了。

  南乔站起来,她个子不高,比陈白沫稍稍矮一点。

  但此刻,她像是个睥睨众生的女王,不屑的看着激动的有些狰狞的陈白沫,淡淡道:“不会,他最多喝成胰腺炎或者胃出血,大不了去医院待几天。”

  而她呢?

  因为乔瑾槐的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包括她的学历,成绩,拿过的奖项,从今天到她离职,她身上都贴着一个‘靠睡男人上位’的标签。

  是不是只有身体上、看得见的伤才是伤,心理上,那些看不见的,便不是伤呢?

  可往往,道德上的伤害比拿刀子在身上捅几刀,伤的还深。

  这些,她不屑和这群人说。

  她沈南乔,不屑将自己的伤口剖开,给这样一群人看。

  他们不会心疼,反而会当成可以取笑的话题!

  真正会心疼她的,只有陆焰。

  她的阿焰,每次在她竖起刺的时候,都会安抚的拍着她的脑袋,说,“南乔,我知道你也痛的。”

  南乔的眼眶有点热,通红通红的,但幸好有灯光的遮掩,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喝完了?那我走了。”

  她弯腰拿包。

  乔瑾槐难受的吐出一口酒气,身子虚浮的往后退了一步,言瑾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瑾槐,我带你去医院打解酒针剂。”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语气里还是泄露了他的不满。

  乔瑾槐摆手,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眉头拧成一团,但依旧站得笔直,直盯着沈南乔。

  南乔没兴趣在这里跟他‘眉目传情’,她抬脚要走,被莫北丞抓住了手,“道歉。”